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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第1页）

石宝等人回过头去，发现是一威猛壮汉，见五人看过来，那壮汉露出不屑。

五人较之以前，自诩见过诸多世面，知晓汴京城里多得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加上芸娘、王寅多次叮嘱，此番进京不得生乱，五人暗暗咬牙，只能将怒火强自压下，不去搭理这人。

哪知这壮汉却是不依不饶，反而继续挑衅。

“说你们呢？！哪里来的泥腿子？”

一脸的猖狂。

五人中最小的一个叫李付，也是一个莽撞性子，石宝知道这群人由自己领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怕不是会被方腊打死，养气功夫较之以往好了许多。李付却不然，他投奔方腊等人之前，就是乡里远近闻名的小霸王。这回被人欺辱至此，自然是忍耐不过。

他一脚踹翻凳子，脸被气得涨红。

“你小子说什么？！”

那壮汉双眼一翻，语气十分的轻蔑。

“说你几句又怎的，难不成你们还敢上手打人吗？”

“你——”

李付被激得连眼睛都开始冒着红气，正抡起拳头准备砸过去，一声怒喝响了起来。

“放下！”

“大哥！”石宝等人纷纷上前相迎，正是方腊带着剩下几人一同过来了。

“做什么呢？！”

方腊狠狠瞪了一眼石宝，石宝被瞪得一个激灵，连忙上手将李付拎了回来，旁边另有人附耳过来，将事情同方腊一说。

此事自然是这壮汉不对，但方腊未见怒色，十分平和地转过身，拱了拱手道：“原是我等打扰了兄台，既然如此，石宝——”

他正准备带着手下人换个位子，那人竟然又拦了上来。

“慢着！”

他站起身，看似平常的伸出手，拦在方腊胸前。

方腊不欲争辩，上手轻轻掰开他手臂想要避让开来，没想到，竟是一点没掰动，他不由得惊了惊。

正暗自好奇此人究竟是何来路。突然，方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袍子襟口滑落下来，他假借抚胸一把按住，摸摸形状像是一张字条。

他悄悄将字条抽出，放进袖口里，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前方这人，原先以为不过是汴京城中的地痞流氓出来惹事，他们避着就好，现在看来怕不是这么简单。

“你又想做什么？！”李付气不过，在后头喊了一句。

那人没搭理李付，只瞅着方腊。

“你是他们的头？我看你倒比他们顺眼，不如坐下来一同喝上两杯。”

边说，他一边拎起酒壶，给桌上的两个空碗满上。

方腊盯着他看了看，方才他只想避开，还没仔细打量此人，此时再一看，这人方脸浓眉，肤色黝黑，好一副英武气概。他略想了想便猜到此人极有可能就是芸娘之前所说的皇城司内应，当下顺坡下驴道：“好啊！”

话刚说完，就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饮尽。

“好！！！”

那人见方腊如此爽快，露出笑容来：“老兄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之前的龃龉咱们就一笔购销！今日不够尽兴，不知兄有没有空闲，到舍下一坐？”

李付不满，嘀咕了一句：“什么龃龉，就你在找事吧！”

石宝胳膊肘子一捅，瞪了他一眼，李付耸耸肩，闭上嘴巴。

方腊一脸歉意：“小弟这属下约束不周，望兄恕罪。既然兄有要求，小弟无有不应！”

说着两人就向外走去。

石宝等人想要继续跟上，方腊向后一甩袖子，手在袖筒里微微晃了晃，石宝懂了他的意思，将余下几人约束住，只呆在酒铺里静等着方腊回来。

*

也不知过了几盏茶的时间，众人在酒铺里正等得昏昏欲睡，就见方腊终于回来，一句话没说，只带着大家离开了酒铺，又另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这合子酒铺是芸娘的资产之一，因此众人上京前，芸娘便告诉了方腊这里可以作为暂时歇脚的地方。不过，这酒铺里没有过夜的条件，方腊只得另寻住宿。

众人进入一家客栈，要了几间房。刚进到房间里，邓元觉就迫不及待问道：“大哥，那人就是皇城司内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