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手中能控的,唯有漆黑的‘恶念’。”
[!!!]
梅因库恩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起,展露爪尖以做防御。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谁!?]
但歌声仍在不管不顾地繼续。
“让风告诉你,孤独的王者啊,
不必将世界的苦难,尽都扛上己肩。
你看那蒲公英籽,乘风而行,落土即安。
何尝不是将生命的重担,分予大地承担?
你看那西风骑士,巡守四方,戮力同心。
何尝不是将守护的职责,彼此分担?”
“所以,暂歇片刻吧,不必急于求惮。
且让蒙德的风,为你拭去不安。
它不索求回报,不苛责过往,
只愿你知晓,此间光明……并非与你无关。”
诗声袅袅,渐归于无,巴巴托斯放下琴,隔着口罩对梅因库恩笑。
“感觉如何,猫先生?”
“听完之后,有没有在蒙德放个长假,远離尘嚣的冲动?”
“……”
梅因库恩怔愣地看着他青色的眸子,和全是善意的歌词。
其中的劝导与安慰,就連聋子也能听见。
但猫是倔强的猫,是死不回头的猫,他微微侧过头来,拒绝神明的规劝。
“我是野兽,不通樂理。”
[枫丹的拯救,刻不容缓,容不得我想太多。]
“唉,我猜也是。”
对此回答,神明并不意外。
即兴之诗,如何拦住殉道者的步伐?他匆匆而来,也将匆匆离去。
于是神明将手伸入风中,取出好酒一坛。
“来蒙德之人,怎可面露愁苦?”
“请为我饮此杯,寻得纯正快乐。”
“酒?”
梅因伸出爪子,捏过他手中的杯盏。
不知不觉间,他与神明的距离相近。
“莫非是不善饮酒?呀,这可真是人生之憾……”
“只是不曾喝过。”
名为酒水之物,仔细想来,竟只有直爽的卡维邀请过共饮,又被‘孤高’的王理所当然拒绝。
但如此是与神明同饮……
“怎么会!”
温迪摆出惊讶的表情,故意夸张:
“要是在蒙德,连三岁小孩都开始断奶饮酒啦!你现在这么大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