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壮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扭曲,接下来是重物砸进泥土里的闷响。
“啊!有人坠楼!”
“叫救护!叫警卫!”
这不是个偏远的地方,所以立刻有美露莘和群众发现了他,纷纷惊叫起来:
“先生,先生!你好吗,意识清醒吗?……哇!好多伤口不是坠楼伤,是谁伤了你!?”
“……猞…猁……”
“棒。”
梅因库恩弹了下薄舌,很满意这人能在大庭广众下控诉自己。
“大家都看见了他的这份惨样,应该会很害怕身为犯人的我吧。”
猫找了个隐秘处,准备收获那因“猞猁的暴行”而发酵的恐惧与憎恨——驱动他救世计划的宝贵燃料。
“啊?猞猁,这个……”
可他却看见连那最温柔的美露莘都烦恼地摇起尾巴,一边施救,一边不死心地问:
“确定是他?”
“……”
男人已昏迷,没法回答。
“?”
树上的梅因库恩,心里闪过一丝浅淡的迷茫。
“反应,不对。”
“是猞猁啊。”
“是猞猁。”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响起,没有预想中的恐慌,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了然?他们交换着眼神,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在分享一个公开的秘密。
“估计一会刺玫会的应该到了。”
“?”
这和刺玫会有什么关系?
“让让!让让!”
刺耳的呼喝声由远及近!明黄色的身影如同劈开人群!娜維婭!她带着一队黑衣手下杀气腾腾地冲来!西尔弗举着麻醉枪,嗓门洪亮: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给我低调点!”
娜維婭一脚踹在西尔弗腿上,同时面目狰狞地拔开手中闪光弹的保险栓,对着那男人敞开的家门就狠狠砸了进去!
“戴面具!冲!抓活的!
嘭!!
梅因库恩面无表情地刺目的白光和巨大的爆鸣吞噬了那间屋子。
娜维娅,好像是你更不低调些。
“可恶!没人!!”娜维娅气急败坏的怒吼从烟尘中传来,她再次冲出。
“搜!那混蛋猞猁肯定没跑远,去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怪里怪气、围着围巾的小子!快!——别把特征说的太明显让其他人听了去!他必须得先到我们手中!”
“啊,卡雷斯还在我手上呢,他们抓我,正常。”一丝微弱的、属于刺玫会的焦躁情绪飘来,被梅因库恩吸收。
但太少了,远远不够,预期的、大量的民众恐惧呢,憎恶呢。
“那些围观群众怎么回事,怕我,但也没有很怕。”
难道得等事情发酵一会?
梅因库恩等啊等,等到终于有路人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