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见多识广的可怜人吓坏了,他想摸枪,却摸不到,最后只能颤抖地问一句。
“你、你,要名单做什么?你的眼里、分明空无一物!”
当然是因为我需要几个坏人榨情绪了,虽然随便在街上抓几个也无所谓,但我清醒后一定会崩溃。
但是这个原因不好解释,所以梅因库恩只能死板地开口,做一份毫无感情的报告。
“你给名字,我滿足你的愿望。”
“至于其他的,猞猁,正义……或者别的什么,不重要。”
“……”
“不,不——不是那一回事,只有正义的同伴才能——才能理解这份名单的重量!才能承载这份清除污秽的使命!你……你到底要拿它做什么?!”
梅因库恩真不明白他在崩溃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
因为在哥哥与世界的毁灭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
“别想和猞猁交朋友了。”
怀着最后的悲悯,他劝了鲁热一句。
“老虎不需要同伴。”
以及。
“谢谢款待。”
*
名单既然已经到手,梅因库恩便不再停留。
他找到那个虐子的父亲,从背后将其击倒,用棍棒打断他的手腳,把他从樓上推下。
他没看见梅因库恩的脸,也没死,毕竟死了人就没有情绪了。
梅因库恩在推他下楼前揪住他的耳朵,对他说:
“我是猞猁,受你儿的感召而来。”
“我已记住你的名字,记住你的气味。”
少年的声音又轻又低,毫无波澜。
“三个月后,我会再来,打断你刚接好的手腳,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六个月后,我会再来,打断你刚接好的手脚,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九个月后……”
“夠……够了!三顿还不够吗?!”男人发出濒死般的呜咽,“三顿还不够你出气吗!”
“不,我没有生气哦。”
梅因伸手摘了他的几颗牙,让他不至于死,也不至于活得太痛快,是刚好能昼夜怀念凶手的程度。
“九个月后,十一个月后,十三个月后……”
也许有地方算错了?但管他呢,梅因库恩只是淡淡地叙述:
“每三个月,我就要来拜访你一次,折断你刚长好的手臂,敲掉你刚镶好的金牙。”
“呜……呜——停下!总要有个头吧?!海底的犯人还能刑满释放!”男人含糊不清地哀嚎。
“好。”梅因库恩从善如流,语气平淡。
“直到你儿子走过来,对我说:‘大哥哥,停手吧,我不想爸爸受苦了。’我就停手。”
“可是,可是那崽子已经死了啊!他死了啊!!他怎么说话!”
“那是你该操心的事。”
梅因库恩不再多言,将那个肥硕的身躯轻轻一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