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舒松开了掐进肌肉的手指,转而抱住了他,口中含糊不清地一遍遍叫着哥哥。
傅秋白近乎残暴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缓缓起身,看见江行舒在他身下近乎呓语地喊着哥哥,一张脸上泪水涟涟。
“行舒?”
江行舒喘着气,微微睁开被眼泪打湿的双眼。
“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从前的记忆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
怎么哥哥会强-暴自己?
记忆中的他从来不舍得把她弄疼。
她瘫倒在床上,一身的凌乱不堪。
“哥”
一双手臂像虚空处举起,仿佛要抱住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在。”傅秋白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轻轻伏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抱住她。
“哥哥在的。”海水重新回到海岸线,带来满心的悔恨。
“哥,”她蹭蹭他的脸:“你怎么,不来找我?”
一句话瞬间把傅秋白击溃,他抱紧怀里的人,泣不成声。
“我错了,行舒,哥哥错了。”
他怎么忘了,重逢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恨自己,是自己推开了她。
心口猛烈地抽痛起来,痛的他额角青筋暴起,只能用抱紧她的方式去缓解。
第56章对策“我们这样算什么?……
江家经历了一场地震。
仪式没有进行下去,葛含娇精心准备的婚礼成了笑柄,就算江家费力公关堵嘴,可是来的人非富即贵,还有酒店那么多工作人员,即使不在面前谈论,背后的八卦也是少不了的。
她精心维护多年的名声,在今天功亏一篑。
她就像一个笑话,穿着洁白的婚纱走进精心准备的典礼,然后被所有人耻笑。
她不会忘记,给她带来耻笑的源头就是她的新婚丈夫江牧。
母亲张文心陪她坐在休息室里,口中不停骂骂咧咧。
“这江家好歹也算是广城首富了,进门出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居然在婚礼上出这么大的篓子,自己的女儿都不会好好管管么?”
“还有那个江牧,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护,将来你嫁了他,难道他还能护着你?”
“咱们清清白白的人,这可倒好,精挑细选了一个耗子窝。”
“什么东西,我呸!这个亲家,咱们是做不成了。”
一旁的葛平心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倒是弟弟葛奇文恨不得冲出去把江牧打一顿,被葛平心一顿呵斥止住了。
“这件事情是江家的家事,但别忘了,里头还搀了一个林家,林昶外婆家是什么背景都忘了么?狗咬狗时候最好选择看戏,都别给我掺和进去。”
葛含娇红着眼,泪水涟涟地问他:“那我呢?连个仪式都没有完成,就要去做他的妻子?一个连亲妹妹都护不住的人,还要我去做他的妻子?”
葛平心安慰她:“你放心,这件事咱们家没有错,犯错的是江家,咱们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总要江家出点血才是。”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然而江远眼下似乎并没有心思来关照这个儿媳妇,他回到了休息室里打开了那个礼物盒子。
一块再熟悉不过的金劳,那是他们三兄弟当年结义时买的,背后带着特殊的刻印。
这一块也有。
江远盯着那块金表,忽然抄起桌上一个金属装置,猛地砸向那块手表,随着镜面碎裂声,往事一幕幕涌上来。
当年他不过一个小商人,只是偶然之下救了傅修明,这才有机会跟着他做生意。
跟着有背景的人做生意那叫一个顺啊,顺的他都不敢信,金钱像雪球一样积攒起来,跟着一起滚起胀大的还有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