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舒咬牙切齿地回他:“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恨你就恨你,你管不着我。”
“那倪令羽呢?你也恨他么?为什么不能把对他一半的好拿来对我?我只要一半,一半我就满足了。”
江行舒的脸颊被他捏的发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却依然倔强地不肯服软。
一丝淡淡的银光在她脸颊上滑落,傅秋白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过错。
他松开手,近乎哀求地单膝跪在她面前。
“行舒,我们忘了刚刚的话好不好?”
“留下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留下来?”江行舒冷笑一声:“留下来干什么?看他们再一次打压我,欺辱我么?”
“我不会去找倪令羽的,我现在谁也不爱,我也不要什么公道,你也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自由了。”
傅秋白近乎绝望。
“不爱了?”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抚摸她的脸颊:“那恨呢?”
“如果我不要你的爱,要你的恨呢?”
傅秋白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型遮挡了全部月色,幽幽的声音落下来,黑暗中的江行舒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你想干什么?”
“不爱我没关系,不是还有恨么,你不是喜欢报复么,那就来报复我好了。”
江行舒尚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见他忽然朝自己扑来。
他狠狠地吻向她。
“哥——”
他按住她,抬起头来,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我不是你哥哥,不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爱的人,我谁也不是,我谁也不做,我现在——要你。”
再次俯身,他捏住她的下颌,咬住她的唇。
江行舒,来恨我吧,来报复我吧,来折磨我吧,永远不要放过我,一直纠缠我到死。
身上的裙子传来嘶嘶拉拉的碎裂声,江行舒伸出手拼命捶打着,抗拒着,推搡着,然而没有丝毫作用。
傅秋白撕开她的衣裙,双手往里探去。
此刻的他没有丝毫束缚,什么道德伦理,什么小心翼翼,什么细心呵护,什么温柔哥哥,在江行舒铁了心扔掉他的那一刻起被全部击溃,理智像退潮的海水一般消失无踪。
他只知道自己要她,如果得不到她的爱,那就得到她的恨。
他要她恨自己,这样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留在身边报复自己。
她会留下来就好。
他摘了她选的眼镜,扔了她帮他穿的西服,皮带的金属扣声响起,定制的手工皮鞋砸到地面,江行舒的指甲狠狠掐进傅秋白的肌肉里,也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没有丝毫怜悯地,强势地,近乎暴力地占有了她。
反抗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然而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此刻的她才明白过来,什么叫“要她的恨”。
“恨——恨你——”
一半的声音堵在喉咙里,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雪松的香气唤醒她旧日的回忆。
故事的最开始,是傅秋白先离开她的。
十八岁那年他出国留学,彼时的江行舒才十岁,他害怕妹妹会哭,一直瞒到机场才敢告诉她自己要出国好几个月,江行舒当场撒泼,坐在过关处一把抱住哥哥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把她抱起来,紧紧地拥住,和现在一样用力。
他向她承诺,圣诞节的时候就回来看她,会给她带漂亮的礼物,会天天想她,会天天给她打电话,她永远是他最亲最爱的人,不论他走到哪里,最后都会回来她身边。
他做到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