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俯身瞧了瞧,捻起来搓搓,闻闻味道,眉头一挑,这远志处理的不错,倒是像个行家做的。
他翻了翻,个头大的偏多,成色不错,他拍拍手上的灰尘,不动声色的说:“你还真的挖到了,运气不错啊,这一堆都可以收,你要卖什么价?。
沈厚德心里喜叹一声,真的是药材,“掌柜的,托您的福,挖到的,您看着给个价?”
掌柜的看他一脸老实的模样,思索了片刻:“你这药材处理的不错,也省了我的工,一斤给一百一十文”。
沈厚德心里乐开花,嘴角的笑都要藏不住了,这比自己打听的价格还要多十文。
他也假装思索了片刻,道一声好。
兄妹四人和程英在外面等的都焦急了,云哥儿想去药铺看看,沈厚德就出来了,满脸喜色。
“怎么样,爹爹,卖了多少钱?”阿月焦急的询问
“你真的爹爹的小福星,卖了一百三十五文”。
阿月一下子就笑了,太好了,程英也高兴的很,阿珠虽然不懂一百三十五文有多少钱。但是大家高兴,她也高兴。
沈厚德再次跳起担子,一家人一起去往镇上最大的绸缎庄,程英的绣了扇面和手绢,也要拿去换钱,程英还有些紧张!
早晨阿月是被村子里的鸡鸣声叫起的,
昨儿个到家挺晚,天色已经全黑了,点着火把照亮道路,一家人都胆战心惊的,手里头还有一两银子三百六十个铜钱,家里称了肉,买了最便宜的大米,明天蒸一蒸,一人能有一碗。
阿月想想就开心,这都多久了,终于能吃一口大米饭了,冬至后镇上也找不到什么活干了,家里的麦粉也不够熬过冬天,这次挣到钱了,首先就得把粟米和麦粉都留够冬日吃的,冬天活动少,吃的不多也能过。
程英老早就起来了,已经熬好了粟米粥,程英想起来也是有趣,阿月下了一次菜窖,把老南瓜翻出来说要把它和粟米一起煮,它可重来没有见过这两个煮一起。
程英一遍做着针线,答应给姐妹俩的夹棉套脖子,她赶工,争取在今天给做完。
沈厚德昨天着实是累了,日头都出来了,还在呼呼大睡,官人和儿子三人都挑着满满当当的担子走了那么久走小路回家,一路上也没碰到人,到家了赶紧都放置在菜窖,看着有些拥挤的菜窖,沈厚德和程英笑的合不拢嘴,这个冬天不用饿肚子了。
“哇,好香啊,娘亲,你做的什么好吃的”。阿月人还没进厨房,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程英手中还在穿针引线,头都不抬,说:“就是你昨日说的粟米南瓜粥,你还别说,这两种放在一起还怪好看的,已经温着火,你去尝尝看好吃不?。
阿月去盛了一碗,黄色加上南瓜色一起真是好看,一口气喝了一碗,这不放糖都很是香甜顺滑。
“娘,你也尝尝,甚是美味”。
两夫妻房里,一家人坐在炕上,一人一满碗的粟米南瓜粥,一手端粥,一手拿着馒头,都吃的很满足。
粥哪能饱腹,两个哥儿正是吃的多的时候,一碗下肚也只能混个五分饱,光哥儿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娘,这个好吃,下次多放些南瓜”。
程英瞧着孩子没吃饱,拉住了他“你再去地窖里拿两个地瓜,灶台里的火还能闷两个地瓜”
光哥儿摸摸自己的肚子,去了。
阿月靠着墙壁,消瘦的肩膀靠着墙还是割着不舒服,这身体还是要好好养养,昨天在外一天,睡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完全缓过来。
她抱住阿珠,笑着对爹爹说:“这天气越来越冷,院子里的水都冻严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去山上,说不定还能碰上好东西”
沈厚德抬头看向她,安抚道:“阿月,外面夜里哈口气都能成冰,过几日你三伯就得南下,这几天把家里收拾,屋顶还得加固,今年的风邪门的很,我得去找找三哥。”
嗯什么找三伯做什么
阿月还未反应过来,爹爹已经出门了。
程英手里的活不停,头都没抬:“你爹爹肯定是去找三伯拿油布了,昨天给你爹爹留了信,他求东家稍带了一份桐油布封门窗缝隙。
沈厚德脚步极快的跑到了和三哥约定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