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也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虽然在脑海中演练无数遍,仍旧紧张,出了一身白毛汗,一口气把茶喝了,才舒服点。
邢湛:“还要吗?”
安钰:“嗯。”
事情办完了,他心情好的不得了,眼角眉梢都是放松,像只在太阳下晒到毛发蓬松的小猫。
邢湛眼底带笑,又递过去一杯。
等安钰说不要了后,他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耳廓微微泛红。
安钰:“。。。。。。嗳?”
邢湛淡定回视:“怎么了?”
安钰:“没什么。”
他想提醒邢湛换个杯子,但喝都喝了,再提醒,洁癖的某人大概会十分难受。
邢湛喝完茶,到安钰跟前,把他的手套拿走,叠整齐放在口袋里:“回家?”
什么生意,什么留下来吃个午饭,都是安平海一厢情愿。
安钰点点头。
两人出门后,邢湛就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模样,下楼后对着急忙慌赶来的安平海说:“我的时间很宝贵,安总既然有贵客,就不打扰了。”
安平海:“……”
他下来不是得到允许的吗,而且也没多大一会儿吧?
安钰在邢湛高大的身影后露出个脑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安平海一眼。
原本趾高气昂的和安平海推拉的黄少,见邢湛生气,也不敢多留,在邢湛和安钰离开后,也一溜烟走了。
安平海原本白着的脸,彻底绿了。
当晚,他询问安钰,邢湛为什么生那么大气,该怎么挽回。
安钰正在读安平海的日记,没好气的说:“脚踏两只船,没有不翻的。黄家再了不起,能比得上邢家?邢家还是姻亲。。。。。。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这算是胡搅蛮缠。
安平海悟了,懊悔的说:“邢总让我去招待别的客人,是在考验我?”
安钰:“……你知道就好。”
大杀器已经到手,他很不客气的挂了电话,抬眼看到邢湛,不禁赧然。
最近邢湛经常出其不意的出现,安钰有时候都来不及茶。
邢湛:“还挺厉害。”
虽然安静乖顺的安钰也很好,但张牙舞爪的安钰却更让人安心,因为这代表着生命力的回归。
安钰:“安平海。”
连爸爸都不叫了,很好,邢湛说:“有需要就说话。”
他不知道安钰从安家带回的是什么。
安钰不让他问,东西送过来后邢湛直接拿给他,不多问,也不多看,但他得让安钰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安钰点点头,再次感叹,如果他真有邢湛这么个哥就好了。
不过想象是想象,现实还是要继续筹谋。
物证有了,再有个人证,万无一失。
安钰联系另一个哥,茶茶的说:“宗哥,有空见一面吗?有点私事想请你帮忙。。。。。。不要告诉邢哥,他太忙了,我也不好意思总烦他。除了你,我不知道还可以找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