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点点头,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戴上,揭下办公桌后的挂画。
还挺专业。
邢湛眉梢微挑,刚要从大衣口袋拿出准备好的“赃物袋”,又忍住了。
挂画后有保险箱,密码是原主的生日,这些都是原著写明了的。
安钰毫不费力的打开保险箱,很快找到有关原主的东西。
原著以安时的视角描述过这些东西。
有安平海写的如何偷梁换柱带走原主,如何怀着报复心虐待原主的日记。
整个日记从原主出生开始记录。
多的时候一天会写好几次,少的时候半年一年写一篇。
原著中安时看过日记,感叹安平海过去过的压抑,震惊又心疼,说服安平海立即销毁一切证据,免得发生意外。
这时他已经是宗家掌权人宗修远的伴侣,安家在宗家的帮扶下欣欣向荣,安平海志得意满,很快就同意了。
当然,现在安时和安平海的关系已经十分恶劣。
父子俩时常对骂甚至动手。
要不是安钰不是亲生的,安明更不成器,安平海早把安时逐出家门。
安时则私下咒骂安平海怎么还不死。
除了日记,还有一份原主和亲生父亲的亲子鉴定。
安平海准备在临终前,将亲子鉴定烧给原主的父亲,以此宣告自己是最终的胜利者。
日记之外,又有小小的原主被罚跪、责打等照片,同样是安平海留作纪念的。
安钰对安平海的变态有准备,但看到那么大点的小孩被虐待的照片,还是忍不住火气上涌。
不过正事要紧,他按着怒气快速动作,不单拿了将来对簿公堂所用的东西,还拿了几样价值不菲的收藏品。
这算是故布疑阵,争取时间。
因为收藏品失窃,安平海也不免想,是不是普通的入室盗窃,怕有关原主的真相暴露,他多半连报警都不敢。
而安钰拿走一些收藏品,并不心虚。
这本来就是原主亲身父母的东西,就算真被追究,也不算犯罪。
他老鼠搬家一样,很快在办公桌上堆了一小堆,小心翼翼将保险箱关上,又恢复挂画,快步到邢湛跟前:“包。”
邢湛抬手做投降状。
安钰:“。。。。。。”
行吧,做惯了大老板的人,没有服务意识可以理解,他在邢湛的大衣口袋里扒拉,翻出早准备好的大袋子。
身前一暖又一空,人都走开了,邢湛眼前还晃动着安钰在自己身上扒拉时,脑袋上的发旋儿。
安钰用口袋将“赃物”装好后,从后窗丢了出去。
他在书房堪称肆无忌惮。
这也多亏了安平海,这人平常在书房亏心事做的太多,连监控都不安一个。
至于从窗户丢出去的东西,五秒不到,被提前等在那的打扫卫生的佣人,装进垃圾袋带走了。
早在安钰说想拿走一些东西后,邢湛就根据安钰的需求,给他制定了严密的计划,那位突然拜访的黄少爷是计划的一环,而找机会被送进安家做佣人的两个好手,也是计划的一环。
看安钰忙完了,邢湛施施然走回办公桌前,倒了茶递给他。
这时,时间过去不到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