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镇邪的铃铛,也不知是遭了哪路邪神顶撞、冲犯,竟足足一个时辰都不停。
骇人的煞声,响彻寝房。
……
云雨消停。
裴瓒来了三次,单手解开了林蓉绑在脑后的绸带。
林蓉骤然见光,脑袋混沌,那双美眸早已水光潋滟,湿红一片。
她流了一个多时辰的眼泪,如今鼻尖也泛起了红,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裴瓒隐忍眼底的邪念,他难得好心,帮她抹泪。
裴瓒抚过林蓉那片落了痂、唯有狰狞新肉的肩头,“难受?林蓉,你连燎伤都能忍得,这点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他本想饶过林蓉,可她偏要牙尖嘴利,那就只能再吃些苦头。
裴瓒搂过软若无骨的林蓉,任她湿泞泞地缩在怀中。
又握住她的膝盖,教她如何盘弄他的腰,如何绞缠精力旺盛的小少爷。
“我对你已经足够仁慈,起初想的是,可以用药弄瞎你的双眼,如此一劳永逸,你再不能逃。但你哭起来的样子也很漂亮,到底生出一丝怜悯……林蓉,你要领情。”
林蓉听得他凶神恶煞的话语,脊椎涌起一阵毛骨悚然。
林蓉哆嗦一下:“那真是……多谢大都督垂怜了。”
裴瓒碾摩她,低声问:“唤我什么?”
林蓉被情香蛊惑,无法集中注意力,只傻愣愣地看他,不明所以。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气若游丝地回答:“大少爷?”
裴瓒的凤眸微阖,语气不善:“喊得这般疏离……你干不熟么?”
林蓉被他的荤话撼到,不知是气还是羞,脸上生热,胸腔也如火在烧。
“林蓉,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既为你夫主,你该唤我什么?”裴瓒循循善诱,勾引林蓉这样涉世未深的少女误入歧途。
林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她好似有些明白了……难道裴瓒想听她唤“夫君”?
林蓉喉头艰涩,喊不出来。
她垂着眼不说话,只低头,把脸埋进裴瓒同样汗湿的肩窝。
许是感受到林蓉颊侧散出的热意,裴瓒没有为难她。
他抱住林蓉,一鼓作气,欺压到底。
……
待裴瓒餍足,林蓉已是气息奄奄。
屋中线香被裴瓒撤去,手链也被男人拆解,收回了匣中。
林蓉艰难地支开眼皮,看着手上空空如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裴瓒沐浴换衣后,便出门议事,留下仆妇寸步不离地伺候林蓉用饭沐浴。
石榴纹螺钿屏风后,热腾腾的洗澡水早就放好。
林蓉不喜欢有婆子伺候,让人在一旁等着,自己则撑起酸软的膝盖,一步步扶稳了墙,迈进浴桶。
待林蓉泡进水温刚好的木桶里,整个人都像吸胀了水的丝瓜瓤子,骨头缝里也溢出舒坦。
她渐渐缓过神来,心知裴瓒的郁气慢慢散了,往后的日子虽苦难,但也应该不至于磋磨。
不然裴瓒不会在寝房里备好这些精致的坐卧家具,又将她的吃穿用度按上乘规格安排。
但她所在之地,便是牢笼。
他设了金屋,专程为了囚住林蓉。
林蓉闭着眼,想着事儿,竟这么睡了过去。
再度被人唤醒,林蓉睡眼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