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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寂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混乱成一团。
她现在根本不想去思考她不可能愿意离开京城,也不可能只做一个男人的附庸。
她只知道她生病了,而他却又一次拒绝了她。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郗崇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可是我不介意。”
她的眼尾泛红,带了点怒气的看着他。
郗崇伸手扶了一下,让她坐下,见她不动,沉默了半响,重新开口道,“你应该和你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
温寂轻声道,“所以大人和我,不是两情相悦吗?”
郗崇沉默了。
而沉默本身,似乎就像是拒绝。
温寂凝着眉头,“我不相信呢,在您开始解释的时候您就暴露了。”
她任性的样子让人心软,让人舍不得说什么重话。以至于郗崇的沉默反倒是给了温寂放肆的底气。
她问他,“您不是说,我的人生可以有很多种尝试吗?”
说着,温寂弯下腰,一双乌眸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盯着他的眼睛。她的唇色被烧的嫣红,眼中水光潋滟,一字一句道,
“如果大人能够证明,我们不是两情相悦的话。”
话音未落,她倾身向前——
无比冲动,又无比冒犯地吻住了他的唇。
……
湿热的吻带着高烧的灼热。温寂望进男人深邃的眸底,起初的时候,不过只是想用一个吻来证明什么。
可吻着吻着,却像是尝到了什么奇怪的毒药,只觉得自己病的更厉害了。
头脑昏沉,天旋地转,唯有唇上那一点触感被无限放大。
一股难以抑制的战栗自脊椎窜起,激的她身体发麻。她站不住,跌落一般的环住他的宽阔的背脊,整个人攀附上去借以支撑。
刹那间,郗崇的手臂微微抬起,却在下一瞬确认她安全时,又无声的放回了原处。
柔软的身体忍不住往郗崇坚实的身体上贴,温寂几乎是本能的去吮咬着他的唇瓣,用湿软的舌尖去顶撞他的齿关。
渐渐的,她的腿软的不行,膝弯发颤,可是男人齿关却仍然紧闭着。她有些焦急起来,攀附着他的指尖催促般的收紧,在他后颈处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能放她进去…
理智渐渐被烧灼,脑海里混沌不堪,她将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吻他,身体一阵虚软,便跌坐在了男人坚实的大腿上。
到底想要证明什么暂时也被她忘了,心里只生出一种焦灼的怒意,甚至于像是孩童讨不到糖吃般的委屈。
而那点委屈终于在一场无声的对峙中,烧成了带着痛苦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