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息怒,都怪我挑选武士不严,这会让刚刚惊险的意外发生,更让扶苏公子受惊了,对于失德武士,自当严惩不贷,立即处死,我挛鞮头曼毫无怨言!”
秦王嬴政看到头曼单于态度还算诚恳,便拂袖离席,二凤、将闾等人紧随其后。
回到殿内,嬴政赶紧让太医夏无且帮二凤包扎。
待包扎完成后,秦王担心地询问道:“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只是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父王无需担忧。”二凤答道。
纵然二凤说无碍,但嬴政回想着刚刚惊险的一幕,内心仍然后怕不已。
“日后如此惊险的情况切莫强出头,自有蒙将军他们想办法摆平。”
“知道了,父王,只不过当时实在看不惯匈奴武士残忍手段。”
中车府令赵高站出来道:“说来奇怪了,长公子的武艺一直都是跟蒙将军等人学习,可是刚刚比武擂台之上,蒙毅反倒不如长公子了。”
“扶苏,你刚刚所用的招式跟谁学的,怎么看着不像平时几位老师教授的招法?”秦王嬴政好奇地询问道。
二凤看了一眼赵高,淡定地回复嬴政道:“回父王,儿臣平日除了跟蒙将军他们学习武艺之外,自己也会自创一些招法,我认为真正的招法是没有严格规定的,理应在对战中随机应变。”
“回大王,长公子平日里经常举一反三,有时甚至还会指点我们一二,这可真是教学相长呀!”蒙毅连忙替扶苏说话。
李斯见状,随即附和,“大王,扶苏公子自幼聪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乃大秦之幸。”
由于扶苏之前种种超乎常人的天才表现,秦王深以为然。
内心不禁感慨:扶苏,真类寡人年少时!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你们莫要过度夸赞,以免滋生他的骄傲之情,有碍进步。眼下头曼单于名义上愿与大秦交好,但其背地里小动作不断,甚至妄图谋害扶苏,赵高,你定要加强守卫,日夜防范,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
“诺!”赵高领命道。
秦王嬴政看向李斯,“李廷尉,匈奴使团已经连续在大秦待了数日,你派人前往四方馆知会他们,让他们尽快返回匈奴,离开大秦。”
“臣领命!”
这无疑等于给头曼单于等人下了驱逐令,不过这种事情秦王嬴政不可能亲自为之,只能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前去,至于如何讲才能准确又不失体面,这就看李斯的讲话艺术。
“你们都下去吧!”
“诺!”
“扶苏,你留下!”
待李斯、赵高、蒙恬等人离开后,秦王嬴政询问二凤道。
“扶苏,你可知父王留你有何用意?”
二凤思考片刻,虽然心有答案,但事事都说中别人心思倒显得对方没有智慧,不给别人表现的机会。
“儿臣不知。”
“父王年少在赵国受尽苦楚和羞辱,所以深知人心险恶,在这个世道,你无需妄想用仁德感化敌人,因为他们知会得寸进尺,只有实力和律法才是最趁手的武器,对于外人,更要时刻有所防范,知道了吗?”
秦王嬴政放下威严的架子,语重心长,此时此刻的他,比起君王,更像一位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