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群人中混了那么久,近乎都是二婚的人,其中对象都是年轻又高学历的人,可为什么莫长林那么好面子的人,会选择了你这样……年老又没什么大钱的人。”
“可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他需要一个尽职尽责,全心全意为自己的——”
“保姆。”
刘永萍从前居住的地方是在江宁派出所附近,一个离异的女人和各式各样孤身一人的男人,自然不难擦出些火花。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数不胜数,可最终只有莫长林一人。
所有人都是聪明人。
身体与家庭的选择,自然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只是莫长林太急需了。
他需要一个仰仗自己,无条件听从、服从自己的人,以及无怨无悔的“保姆”。
在一次莫长林和莫家父母争执中,他说,在家之外是刘永萍收留了他,费心费力照顾他。
他生病是刘永萍昼夜守在床头,他饿了是刘永萍为她做饭洗衣,他需要买东西也是刘永萍拿出钱……
太多这种好了。
他说对比季然,季然就不会这样。
说这些话时,他是当着温予柠的面说的。
何等可笑,从前他对温予柠说和刘永萍的相遇是和季然婚后,可现在却自相矛盾。
这些好,最终都低过了原先莫家父母和季然在他最艰难时,为他拼命借钱赔债。
他说,季然和莫家父母都不及刘永萍。
一个自私又自利的人,自然不会记得从前的种种。
他只需要一个无条件服从,给予自己全部经济的人。
在莫长林还未删干净的备份里,温予柠看见了他从前还和季然在一起时的聊天记录。
那份记录里他对季然说“最近有个老女人缠着自己”,他说“这个女人被某个同事盯上差点被侵|犯,是自己救了她”…………
太多这种话了。
也是在这时,温予柠才知道原来季然早就知道,原来她也忍了好久。
季然原先也是想过守住这个家的,可最终都成了一个笑话。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却很清楚你们是究竟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在莫长林口中不停的‘加班’里,他喝醉了酒,然后和你滚在了一起。”
温予柠平静抬起眼,唇角也缓缓翘起,“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是我还在小学时,莫长林在车上亲自当着我的面和你说的啊。”
“他当时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她抬手撑着自己一侧下巴,眨了下眼,愈发笑得开心。
“他说啊,”
“当初要不是你刘永萍趁他喝醉酒,将他勾上|床,你怎么可能和他结婚,怎么可能坐在这儿?”
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心思,成了如今的罪魁祸首。
温予柠没去管刘永萍愈发狰狞的表情,她继续道。
“可我当时并不是这样想的。”
“包括现在也是。”
“呵。”隔着一层玻璃的人闻言打断,带着镣铐的双手也狰狞起来,“是我,的确是我。可如果不是莫长林自己愿意,我一个女人能耐那么大一个男人如何?”
“更何况还是一个喝醉酒了的男人。”
喝醉酒的男人,一般有两种。
一种是倒头大睡,而另一种则是“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