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张了张嘴,这要怎么解释呢?
她前世确实没在意过楚元河,她又不知道曾经在西北救她一命的平西郡王就是他,更不知这男人早早就觊觎自己。
可这话如实说来,太过扎心,赵清仪不忍伤他,于是垂眸,做出伤心落寞的样子,“前世这个时候……我在为父亲母亲守孝……”
那时她痛失至亲,一夜之间从贵女沦为孤女,还深陷李家这个泥沼不能自拔,谁会在意当今陛下娶了谁。
这下轮到楚元河不知所措了,他真该死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楚元河抱着她轻声安抚。
赵清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前世已成过眼云烟,那些伤痛也在当下渐渐治愈,她只觉得满足,方才的伤心样子是装出来的。
结果楚元河就上当了,那副忏悔懊恼的样子着实有趣。
男人怔愣片刻后,便知自己被逗弄了,二人又闹作一团。
赵清仪忙躲开,跑出两步就被男人打横抱起,一同跌入床帐里。
楚元河手脚并用将她困住,嬉皮笑脸道,“这是般般第二回主动入宫寻我,快让我瞧瞧这衣衫下,是不是又藏了什么惊喜?”
赵清仪答应做他的皇后了,二人又回到当初的如胶似漆,对彼此的渴望心知肚明,见面了少不得纠缠一番。
只是楚元河故意逗她,借着宽衣的机会,时不时挠她腰侧的软肉,一挠赵清仪就痒得发笑。
一边笑一边喘气,“好痒,你手拿开。”
楚元河像是发觉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到处挠她,发现赵清仪不仅腰侧怕痒,脚底心也怕痒,且一挠就笑个不停。
紫宸殿内传出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娇笑声,宛若银铃般清脆悦耳。
那是楚元河从未听过的笑声,愉悦畅快,毫不掩饰,渐渐的,他眼底也浮现两抹笑意,莫名的成就感袭上心头。
他果然是最适合般般的人,唯有在他这,才能见到那个肆意无忌鲜活的她。
赵清仪笑到肚子疼,终于想起要反抗了,又抬脚踹人,白皙如雪团的玉足却是踹入了男人的心窝里。
楚元河钳住她的脚踝,略施巧力一拽,将她拖到身下,顺势握住她另一只脚踝缠上自己的后腰。
赵清仪蓦地止住笑,小脸红扑扑的。
楚元河就这般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中的情愫快溺出来。
“要吗?”他问。
赵清仪都快习惯了他的假客气,“……我说不要,你会停吗?”
男人唇边扬起玩味的笑,言简意赅,“不会。”
他也能识破她的假矜持。
话落,强势闯入的同时俯首吻她,将她细碎美好的嘤咛尽数吃入腹中。
时辰尚早,殿外的宫人们却已默默屏退前来求见的人。
长公主站在距离紫宸殿一丈远的位置,听到寝殿内隐隐约约的动静,脸上震惊过后,忍不住揶揄,皇兄这手段……
她轻咳一声,将拟好的单子交给福贵,接待月翎使臣的一应事宜她都安排好了,只需皇兄过目便可,之后便欢欢喜喜回去找她的驸马。
半个时辰后,楚元河唤人进去服侍,为赵清仪重新梳妆,准备送她回去。
最近因为月翎使臣到来,在宫闱内进出的大臣多不胜数,留赵清仪过夜容易被发现,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所以今夜还算克制。
赵清仪却累得气喘吁吁,被楚元河亲自抱上轿辇,分别时,他又挤进狭窄的轿辇里,想和她再亲热一番。
“再闹天要亮了……”赵清仪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如远山笼雾般的杏眸含着未退的春水。
她也颇有些意犹未尽,只是时机不允许。
楚元河喉头一紧,“那你还这样看我……”
“……”
赵清仪是喜欢他迷恋自己的样子,但这话听着怎么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