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小妇心思在他身上还好,殷稷也不是不能够容她这副狐媚子祸国妖姬样子,可一旦这个小妇心思不在他身上,到时候落入旁人男子手里,殷稷怎么想都无法忍受,
到时候真有那一日发生,殷稷宁愿一刀了结她,也决计不会让自己受用过小妇落入旁人之手,还是这副狐媚子的勾人女子,简直就是祸国妖姬之象,
这小妇轻易就能勾的男人失去理智,为他倾尽所有,若不是他定力好些,现下指不定被这小妇给拿捏成什么窝囊样,
殷稷自认倨傲,定力十足,平日给这小妇大都也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宠爱,就连他这般清醒不曾放纵自己溺于情爱之事的寡淡男人,都多多少少给这小妇宠的不像样子,
男人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这狐媚子落入旁人男子手里,该是怎样任由她胡闹着,到时候不但这个小妇野了性子,他自个都能怄火怄的怒气腾起,
别看剥蟹壳一件区区不足挂齿小事,但却能反映出这小妇对他心底真实态度,
这小妇往日嘴上说的再是好听,也只不过是“花言巧语”,一到实事上她就有些不中用,不够看。
男人心底火起,宽大手掌执着小妇人一双娇嫩小手,忍不住就用力捏了一下,
“唔……疼,”小妇人一下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殷稷寡淡瞥她,“不擦了?”
“你轻点呀,”小妇人忍不住埋怨男人,可十指尖上还是有些黏糊糊的,只得又不情不愿伸过去将小手塞进男人宽大掌心里,可怜兮兮撒娇,“夫君别那么用力,我手疼,”
男人执着这小妇人一双细嫩小手,将丝白软帕子重新覆上去,细致擦拭一番,“一会回花弄巷子,”
“……,”小妇人偏眸,“为什么,”她今日都没点妆,素面朝天很是雅淡,
花弄巷子怎么说呢,都是被一些权势贵胄,豪绅大贾在外头养的狐媚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大正经,平日攀比跟她跟贵妇们攀比还不大一样,
跟那些狐媚子攀比,总觉着“偷感”太重,本就是被爷们养在外头当个逗闷的玩意,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大张旗鼓到她眼皮子底下炫耀男人,
有什么可炫耀呢,炫耀来炫耀去,也不过是旁人夫君罢了,在外头养的狐媚子,连唤男人夫君的资格都没有,都不知可悲还是可叹了,
总之花弄巷子乌烟瘴气的,小妇人不大喜欢那里氛围,何况若是被那些有头有脸贵妇们知晓她曾在花弄巷子里住过,岂不是很丢脸,
现下就有些抗拒过去,
但男人显然不大好唬弄,说是让她今夜去花弄巷子住,今夜就必须要去花弄巷子住,
至于为什么非要去花弄巷子里住,则是……今晚小妇人表现让男人很是感到不悦,
今夜这个小妇,在他眼底顶多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身份,自然住在花弄巷子里比较符合她尊位,
“可是这蟹,……”都还没吃完,男人就蹙着眉命令她回家,她都没吃饱呢,
“饿?”男人偏眸寡淡问她,
小妇人咬着唇瓣点点头,
“唤人给你打包带回去,”男人扔了帕子,打横抱起小妇人站起身,“到时候你想吃蟹,让你好好吃个够,”
小妇人还是有些不高兴,她想吃蟹吃的尽兴,也要男人伺候给剥好才行,不然她怎么能够吃的饱,
但现下小妇人凝眸一转,一双玉藕紧紧环住男人冷硬脖颈上,抬眼悄摸摸窥了男人脸色半晌,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些什么,觉着男人这会儿脾性不好,还是不要蹬鼻子上脸招惹他为好,
小妇人被冷漠男人一路抱着上了马车,将蓬松柔软的乌发依*偎在男人胸膛口,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愁,这男人每次一发脾气可难哄了,
平日她都是能不招惹他发火,就绝对乖巧可人惹他疼惜,
这会儿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又哪里戳到他敏感神经,开始迁怒于她,这婚后日子当真过得苦巴巴,水深火热,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行驶在街尾巷口,
早知道今夜会招惹男人生气,她就不邀约男人来吃蟹了,倒给自己找了一身腥-骚,麻烦要死,
男人这会儿长臂揽抱着小妇细软腰身,阖眸,倚靠在马车壁板上,许久未曾理会过怀中这个小妇,
冷若冰霜坐在那,气势凛然,一副生人勿近毫无人情寡硬样子,
小妇人偷摸摸瞥男人脸色,咬了咬唇瓣,心里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要死了,到底哪里又招惹到这浑人怄火恼怒,
马车里空间狭小,浮起一丝丝浅淡醉酿蟹的香味,
小妇人鼻尖松动,凝眸一转,目光直直落在那一大盒被打包带走的食盒上,
男人没说话,小妇人一路上就没有自讨没趣跟男人没话找话,分外乖巧识趣充当起哑巴,
在没摸清楚男人到底是为什么而生气前,小妇人觉着不说话惹的男人更为恼怒,是最为稳妥之事,
哪只马车停在花弄巷子那条街的宅院门口,男人起身抱起小妇人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