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时机对了,殷稷便想砍谁就砍谁,并不吾日三省吾身约束自己心底那股暴虐情绪,
成日对着那些爬虫一样的王朝废物大臣,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将他拉下云端,好取而代之他的高位,他情绪不暴虐无道一些才有问题,
自从潜龙民间之后,殷稷觉着自个跟以前脾性好了许多,不若就这小妇平日赖赖唧唧上不得台面做派,往日他早就给这小妇一脚踹飞,
还能够容许她现下翘着不高兴嘴角,挺直腰摆,嫩生生坐在他大腿上撒娇赖皮,跟他委屈嚷嚷着“手脏,要他给擦,”这种大逆不道之语,
不过就让她剥个蟹壳,就给她为难委屈成这副样子,男人敛目低眸,瞥着怀中这个不懂事小妇,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平日这小妇就惯爱说些甜言蜜语哄骗于他,当时男人虽然不信,但是花言巧语,温柔小意被人哄着到底心里受用,有些时候小妇人犯事被她赖赖唧唧讨饶一番,就放过她不曾当真拿这小妇怎么样过,
毕竟堂堂正正一个顶天立地男子,也不好当真跟还算可自己心意的小妇计较那般良多,
除却口头斥责她,动手打骂却是有些犹豫舍不得,
是以她一犯事,除却轻拿轻放蹙眉斥责几句,还真没怎么实实在在教训过她,
不管权臣御下,还是男女之情,殷稷觉着都要严格遵守“尊卑”这二字,
但他过往没有给小妇人立起规矩,导致现在板正这小妇就有些困难,
男人治女人,就跟他在王朝里雷厉风行压制那些爬虫大臣差不多一个道理,
立威是其一,其二则是要恐,
大臣因恐惧而听话,女人自然也是一样,
女人不畏怕男人,焉能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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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这个小妇一系列做派显然让男人感到分外不悦,现下坐在酒楼雅间里,想起过往小妇人哄骗他的那些花言巧语,顿觉着刺耳非常,
这小妇连蟹壳都不大高兴给他剥,他还能指望这个小妇对他有什么真心相待?
帝王向来倨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女人,还是被自己放低底线宠爱过这般久的女人,心里没有自己,更“疑似”未曾真心待他爱慕过他,
男人心底里泛起波涛海浪,面上却丝毫情绪都不显,
小妇人歪着脑袋,朝他瞥过一眼,瞧他很久都不曾有过动作,她举手指举得也有些疲乏,便忍不住张口催促男人,“夫君?你怎么了?”
男人掀起眼皮子,撂她一眼,“无事,”
小妇人哦了一声,晃动了一下细白指尖,“夫君,手脏了,”她又一次提醒,
男人瞥她,寡淡,“脏就脏了,”
“……,”小妇人噘嘴,“帮奴家擦擦嘛,”给他剥蟹弄脏的,竟然就这般冷漠,这男人当真是有些薄情寡义,
闻声,男人又轻描淡写瞥这小妇一会,许久之后,这小妇梗着脖子也有些不高兴,噘着嘴就把一双细嫩小手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动,自己去伸手拿帕子将上面脏污的汁水擦拭干净,
“夫君,~”小妇人也是个有脾性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铁了心让男人伺候她擦拭手指,
在一道道娇媚“夫君”唤声中,男人蹙着眉头,耳廓边被她催婚似得唤,给吵吵嚷嚷的有些头疼,,
最后到底还是伸手扯出一方洁白布帕子,沾湿水渍,执起这小妇人葱白似的十指纤纤,低眸,一根根仔细擦拭干净,
醉星楼是梧州颇有些气派的酒楼,平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楼下喧哗,楼上却很是安静,
若没有小妇人时不时不懂事的哼唧声,男人觉着确实挺安静,
“噤声,”男人忍不住蹙眉,
擦个手指而已,这不懂事小妇人老哼唧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他昏聩上头,在这酒楼雅间里就把她怎么了,
用湿布帕子给她蹭手,都能哼唧又娇又媚,让旁人听着都浮想联翩,
就这样一个妖娆小妇,哪怕男人日日夜夜都把她带在身旁,恨不得别在裤腰带上,都无法对她安心,这小妇翘鼻,媚眼,雪肤,还有她那敏感的极品身子,哪哪瞧着都是一副不正经,要红杏出墙样子,
仿佛天生就应该被男人滋养浇灌,方才能够生长的愈发娇艳欲滴,
想让她枯萎,只要平日忍着些不宠爱就是,
但这小妇生的媚,男人碰了就知这小妇浑身哪哪都是宝,根本就撒不开手,做不了那柳下惠,
可一碰,这小妇第二日必然娇嫩的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