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斯说的那句话,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咒语。
让陈一诺再也无法用平常心,看待陈宗礼的眼神。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跟王平臻加wx,偶然从包间的镜子里,发现陈宗礼一直在看他。
以前从没发现,陈宗礼的眼睛里,原来藏着如此浓烈的情绪,那些情绪像掺杂着某种易燃易爆的物质,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就能把人烧成灰烬。
外国人有种说法:CrazyEye。陈宗礼眼里的就是。
是喝酒了变这样,还是本就如此,陈一诺分辨不出来。但他同意普尔斯的说法,陈宗礼看他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样。
……
一杯酒喝完,陈宗礼忽然开口:“什么时候学的跳舞?”
陈一诺自己喝了一杯,笑道:“在A国上学的时候太无聊,被普尔斯拉去酒吧,泡了一段时间,顺其自然就学会了。”
陈宗礼淡淡:“跳得挺好。”
陈一诺腰细腿长,动作看似没力度,但却舒展得好看。舞池里那么多人,唯独他让陈宗礼挪不开眼。
陈一诺笑道:“你想学,我教你两招。脑袋跟着音乐画一个“米”字,看见大家举手就举手,大家叫就叫,就这样挺简单的。”
“米字??”陈宗礼来了兴趣。陈一诺点头,“复杂一点就粪字。”
陈宗礼似乎醉了,居然按他说的,用脑嗲胡乱地画着米字,画完一次,便嫌弃道:“好晕……”
陈一诺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让他不要乱晃,耐心道:“喝醉了乱晃当然晕。”
陈宗礼眯眼看他,像要把他揉进眼珠子里:“那你教我……”
陈宗礼似乎真的醉了,往日只有他教人的份,哪有别人教他的?
没有上位者架子的陈宗礼让陈一诺觉得新鲜。
舞池的音乐声慢慢大,陈宗礼跟陈一诺像镜像的两个人,他们脸对着脸,脑袋跟着节奏,开始一笔一画写“米”字。
刚开始他们的笔画勉强同步,后来,他们忘了动作,只顾着看对方眼里的自己,接着越靠越近。
直到连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宗礼的鼻尖先碰上陈一诺的,他满足地蹭了蹭,学着普尔斯也把双手挂在陈一诺的脖子。
陈一诺的脖子很稳,搭在上面让人踏实,评价道:“原来是这种感觉。”
陈一诺被他鼻尖的气息烘得浑身酥麻,眼睛不自然地下滑到陈宗礼的嘴唇,此时他们都心知肚明,只要往前一指的距离,就能吻上对方。
就在这时,“砰——”包间的门忽然被暴力推开。
庄家轩冲进来大喊:“好啊你们!偷偷摸摸喝好酒!”——
作者有话说:陈宗礼拨通电话:今天我不举报你,我喊你爷爷
陈一诺(李小龙):我打打打打……[愤怒][愤怒]
第65章
庄嘉轩的突然闯入,让陈宗礼的手指抖了抖。
耳边传来细小的一声“嘶——”,紧接着鼻尖就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炙热的刺痛刺激陈一诺的神经,他猛地往后退,单手捂着脖子,微醺的眼眸露出一丝痛苦和不解,目光移到陈宗礼手上。
陈宗礼才意识到刚刚手一抖,没注意,让雪茄烫到他脖子。
旖旎心思全然不见,他赶紧放下雪茄,借着包间里微弱的灯光,歪头检查陈一诺的后脖——果然,细长白皙的脖子上,烫出一个浑圆的印记。
庄嘉轩看见后,边倒酒,边“啧啧啧”说风凉话:“哎哟。让你们偷偷喝好酒,不叫我!遭报应了吧~”
“不过,陈宗礼真不厚道。当一诺的脖子是烟灰缸啊!那么粗的大卫朵夫就往人脖子上戳。”
他故意看了眼,调笑:“嘿,这形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吻痕呢~”
“闭嘴吧你!”陈宗礼一记眼刀飞到罪魁祸首庄嘉轩身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给二婶打电话的心思又被勾起来。
陈一诺也很恼怒,同仇敌忾地骂庄嘉轩:“不就是上回喝你几瓶Mounton,记仇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