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心心念念的白玉郎君,正一脸宠溺的笑意:“贤儿你瞧瞧,还缺什么吗?我让悦书置办去。”
段清州背手立在窗前,脸上笑意淡淡,好看得像天边的曦光。
他身后的侍从悦书仍是一脸傻里傻气。如今看来,垂头丧气的,更觉沉闷了。
“不缺什么,已经很好了。”温雅贤朱唇浅笑,眼波哗啦啦地流转,尽力展现自己的温柔多情。
不过,也不能显得自己太没见识,小家子气了。
她想了想,指着墙上的《秋荷残香图》道:“那幅画……运笔单薄、意境不佳,跟屋子的陈设不搭呢。驸马若是能帮贤儿换一幅名家画作,贤儿便更欢喜了。”
段清州的笑容僵了一瞬:“行。”
呵呵,那运笔单薄、意境不佳的《秋荷残香图》,是·他·画·的。
他脸上仍旧挂着柔和的微笑,缓缓走近。而后挥挥手,屏退左右。
温雅贤的脸“刷”地红了,心扑通扑通狂跳。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
无妨无妨,来之前她已经好好地习过房中术了。只要她好好拿捏住,段清州应该不会发现她是第一次。
“贤儿可否帮我一个忙?”
段清州突然坐到她旁边的矮凳上,笑容掠过一抹戏谑,顷刻间消逝。
“啊?”她停下手上的小动作,按住了腰间欲松的衣带,尴尬地撩了撩发丝,“驸、驸马请讲,贤儿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段清州点点头,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书,上门有红色的印戳。
温雅贤有片刻疑惑,接过来一看,立马喜出望外:“和离书?!”
“是,清州与公主,很快便要和离了。”段清州面色无虞,指尖微微敲击了一下桌面。
驸马和公主果然没有半点情分,都已经备好和离书了。那她只要稳稳地牵住郎君的情,再抢先生出一个长子来……
将来,就不止是侍妾了。
“公主那里也有一份,应该在玉漱苑的寝殿里。她不愿与我和离,于是把那一份藏起来了,”段清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想把公主那份偷拿出来。”
温雅贤睁着懵懂的双眼:“可是……和离书只要签字画押、印戳齐全,上报官府即可。驸马已经有这一份了,何必再打另一份的主意?”
段清州摸摸下巴,沉吟道:“其实,我与公主约定的和离期限是两年后。但是自从我遇到了贤儿,便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她听到这里,含羞地低了头。
“公主承诺,和离后会分我一半的财物和房契。约定是写在这封契书上的,”他说着话,把另一张纸拿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若不是因为害怕和亲,公主万不肯与我签这个。”
什么,分一半?
那位富可敌国,嫁妆抬了整整一条街的三公主!
温雅贤只觉得心中雀跃,满身的血都在上涌:“驸马的意思,是要我帮忙偷那封和离书?”
段清州道:“公主现下忌惮着我,都不许我踏入玉漱苑半步。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姬妾,需要每日向公主问安,玉漱苑的人自不会拦你。”
温雅贤还是心有戚戚:“我、我,人生地不熟的……”
“就是要不熟才好。公主每日辰时三刻,必去蓝翔书院或朱雀楼巡查。你只要装作不知,趁那时往玉漱苑请安,便有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