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玟:“怀王君的陪嫁。”
陈银宝一噎:“这你都知道。”
乾玟:“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和邹旭燕知道当年落雁案的真相,想联手从吴淑君那里捞钱,结果捞不到钱,就想向二皇女方告发吴淑君,就被吴淑君杀了。”
“此事,要告知邹将军吗?”
“告诉他,你去。”
“我不去,你和他关系好,你去。”
乾玟:“不,你去更有说服力。”
陈银宝倒吸一口气,抱臂端详了乾玟好一会儿:“你该不会,真的想帮他吧。你对他,认真的?”
乾玟没答话,只长叹一口气:“你都看出来了,他还没看出来,真是木头。”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是尾生,你俩没好结果,除非两国结秦晋之好。”陈银宝挠挠头,“不管怎样,你可别忘了从前答应我的,我可是冒了大风险在帮你。”
乾玟:“知道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我活着,保你全家无碍。”
陈银宝一口茶没喝,起身要走,走出两步,又回头:“怀王府可是火坑,你也不拦拦他。”
乾玟:“他只想知道真相,生死都不在意,遑论前方是火坑?”
“那你不拉一拉?”
“这不是在拉吗。”
“拉不动怎么办?”
“一起跳。”
“疯子。”
目送陈银宝,乾玟吩咐黄鹂:“把当年我们在刘百户家里搜到的那封信拿出来。”
黄鹂从一个十分严密古朴的箱子里,掏出一被保存完好的信件。
乾玟接过来,很不心疼地对它蹂躏一番,搓成草纸。
“去,把这封信件给元帅舔几下,再放进刘百户的家里,记住,要等邹将军出门后,再丢进去。”
“是。”
说罢,乾玟又躺了下来。
当日半夜,一身黑衣的黄鹂方翻墙回来。
“小姐,信已经放进刘百户家中,邹将军已经找到。”
“邹将军可看清了抬头。”
黄鹂默了默:“看清了,他已经知道,刘百户犯事前最后一封信,是写给怀王君的陪嫁的。
当年吴淑君要杀刘百户,刘百户向怀王君求救,那信中还要挟说她知道怀王府推波助澜过某件事,信后画了个大雁。邹将军一定已经知道,怀王府和落雁案也脱不开干系。”
“嗯。”乾玟看向星空,“明日四月初八,是什么日子。”
黄鹂:“是渤国陛下的五十大寿,王世女这下是必然要露脸了。”
乾玟眼中含笑:“那我得出面呀。”
*
四月初八,晚。
陛下五十大寿,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必然会出面的宴席,包括邹以汀,各臣子私下叫苦不迭。
特别是是王知微,诸如“老东西怎么不把自己女儿献出去”“后宫又不差这一个位置”“怎么都五十岁了还不死”之类的以下犯上的话,也只敢在梦里说说。
这些邹以汀都不关心。
陛下赐婚,他与王知微的婚事已然板上钉钉,不是他或者怀王府可以改变的,木已成舟,只能顺势而为。
傅家人让他单独乘一辆车去,怕他的气味污染了其他人。
邹以汀一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