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邹以汀脸上洒了一手水:“邹以汀,你不信是不是?”
邹以汀抬起头,用毯子擦了擦湿漉漉的眉眼:“心情好点了?”
乾玟:……
她深深凝望着他,心头涌上特殊的暖意。
“谢谢你啊,特效药。”
……
“小姐,小姐?”黄鹂奇怪地喊了好几声。
乾玟回过神,定定望着戒指。
人果然不能沉浸在回忆里,过去越美好,现实就越刺痛。
她不知当初他为何会遗落这枚戒指,也没问,因为那终究会是一段要揭开伤疤的噩梦。
“说。”
“小姐,这几日探子来报,您的吩咐已经抵达夏国东都,那些人已被处理了。”
“嗯,傅府什么情况。”
黄鹂:?
话题转地有点快。
她回忆了一会儿,方道:“傅家三公子今年被选为圣子,风光无限,傅家今晚设了酒宴宴请四方,傅三公子还特意差人给小姐发来请帖,小姐要去吗。”
“邹将军身在何处。”
“邹将军,在裁定、购置嫁妆,并不参会。”
“那就不去了。”乾玟理所当然道,“怀王府什么动静。”
黄鹂:“今日下午,怀王府已经派人进傅府提亲了,只是……怀王夫妇和世女均未到场,只派了个媒人来,傅家也只有尚书夫人出面了,见怀王府也不重视,便中途离开,唯剩邹将军一人应对。”
“呵,真是凉薄。”乾玟细细修复戒指上的划痕,连微小的印子都不放过,“那王知微躲得过初一,又躲不过十五。老皇帝什么时候摆宴席,她就得什么时候露面。
她不露面,我也不露面。
接下来几日,我们拒不见客。若遇到飞鹰,就说我在闭关修复将军的戒指。”
“是。”
没有对比,怎么能衬出她的好?
乾玟举起戒指,唇角微勾。
是时候再进一步了。
接下来一连多日,乾玟均宅在家中,谁来了也不见,期间王知微还哭诉着敲过一次门:“阿文你怎么不见我,你快想法子帮帮我,我快被烦死了!”
乾玟以“伤寒,很严重,传染性极强,咳到死”为由拒绝了她。
乾玟悠哉支了个躺椅在院子里,一会儿浇浇花,一会儿遛遛狗撸撸猫,一会儿睡个午觉。
除了元帅一直er,一切都很美好。
翌日,她果断雇了个人一对一专遛元帅。
黄鹂:“探子说邹将军这几日查完了东市所有的账,便再没出现过,也没派飞鹰来催您。傅三公子的小厮,倒是每天都要来一趟,生怕小姐您不知道傅三公子得了今年的圣子头衔。”
乾玟:“他每年都得,有什么意思。”
又过了三日,陈银宝上门了。
“哟,你这小日子挺惬意啊。”
乾玟像是知道她要来,早就准备好了茶水。
陈银宝坐下来稀奇道:“那个在琅玉阁遇到的杀手,我们没查到什么,倒是刘百户。好多邻居说她当年是生了重病,拿不出钱,才误入歧途,犯事后,也确实是病死的。
不过有邻居说,犯事前,她曾多次外出,找一个脸上有疤的小厮,早前大家都以为那是她相好的,我顺藤摸瓜查了查。
你猜那小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