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只能陪着舒栎打人,要么就是帮忙劝架。
舒栎的视线就这么炙热地盯着。
可是,菲利普斯也知道银戒指的事情,瞒着的话,反而会引起更多的好奇心。
大家彼此开个玩笑,然后吵过之后,也不需要有和好的过程,把该做的事情做得妥帖就行了。
这虽然是父亲对他予以厚望时的话,但是克洛德确实觉得不能浪费。
凯尔脑子转得快,没有被舒栎这话给蒙蔽了,只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继续抓住核心,口吻漫不经心,“那你还给他送吃的?”
这话刚落下来,舒栎就朝着他笑了一下。
舒栎赶紧把被子帮忙盖在菲利普斯的肚子上,自己就跟上凯尔的脚步走。在经过克洛德的床位时,舒栎把口袋里面的干面包放在了他的床头。
“你刚才没睡,如果有睁开眼,就看得见他一脸想把我干掉的表情,杀气腾腾的。”舒栎侧着头,“你觉得我和他熟吗?”
凯尔:“……”
他猛地抬眼,看向舒栎的方向。
光线昏暗,但克洛德分明听见他用气音说了一句:“我在口袋里留了一块干面包给你吃,不用谢。”
凯尔盯着舒栎的脸,“我倒是看不出你会怕他?”
舒栎内心那个社恐的本质因为这句话,尴尬了片刻。
杀了可惜。
可舒栎又实在不喜欢哄这种性格的人。
舒栎自然知道凯尔和克洛德是一伙的,刚想要开口说银戒指的事情,却又想起原著时间线,两人势同水火,凯尔一心想要杀掉克洛德的儿子莱斯利。
虽然舒栎不能自诩什么中华小当家,做不了什么国士无双面,宇宙大烧麦或者升龙水饺,但是好歹也是华夏出身,比欧洲人会吃,自然做的饭也比他们好吃一些。
被理所当然地拒绝后的舒栎躺在干草上看天花板。
克洛德的手指也跟着从口袋里面抽了出来,浑身冒着寒气。
这反倒让凯尔一愣,“……”
父亲常说:“人分三六九等。无用者,死不足惜;害人者,死有余辜;可有价值的人还没被自己所用,就死了,那便是叫人痛惜的浪费。”
这人给他感觉明亮得很。
毕竟,从克洛德的搜身经验来说,绝大多数人都爱把东西藏在腰部或者腹股沟部位,尤其是武器。
另一方面,凯尔虽然拒绝了舒栎,但是也不是因为真的想休息。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不安稳的觉了,这种感觉让舒栎很不适应,也让他更睡不着觉。
“……”
舒栎继续怂恿,道:“你觉得,我做的炒饭好吃吗?”
再说,舒栎真心觉得他就是凭着自己吃货的本事,才在萨伏伊立足的。
于是,舒栎在自己的干草床位上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向依旧闭着眼睛的凯尔——
可下一秒,舒栎便说道:“晚上回去的时候,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们去厨房吃好吃的,没叫上你,所以你不高兴?”
舒栎趁机开口:“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陪我出去走走。”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圆圆的,酸甜口的李子。
舒栎向他投去疑惑的视线。
顿了顿,他说道:“我没生气。”
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却没有得到一点完整且有战略意义的结论。
脸部轮廓线条柔和,眼角有着青涩的钝气,看起来既新鲜又惹人留神,带着还没有入口就让人感觉馥郁的甜意。
这是中规中矩的发言,没有暴露什么多余的信息。
因为双手位置所能接触到的,便是这些位置。
他自然和克洛德不对付,但也没有想要对克洛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