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舒栎想起,之前雅格长老曾经建议他去学习某位苦修者通过磋磨身体来锻炼意志,来吸引广大信徒见证他对教会的坚守。
“……”
舒栎静静地移开视线。
在苦修者喝完一杯糖水之后,舒栎又用水壶烧的水,再给他倒了一整杯,让他可以慢慢喝。
旁边帮忙照看的还有雅格长老,因为只有他认出对方是谁。
而其他人,尤其是小孩子们,一个个就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全程围在舒栎旁边,好奇地讨论起面前的石篱教会的西缅神父。
虽然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不礼貌的话,但确实会影响人的休息。
“对面的先生要休息,你们自己出去外面玩吧。”
舒栎有点无奈地赶走了小孩们。
尽管他们一哄而散,还不忘带着笑脸回头看他的反应,像是舒栎主动在和他们做什么游戏似的。
实在有点闹腾。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教堂有人来告解。”
西缅神父说得很详细,但是一联想到他晚上蹲别人家墙角,还是多少会觉得有点而诡异的。
“听说,北领地公爵会和宗主教的女儿结婚。”
好一会儿,就在舒栎觉得在难为西缅神父,正要说放弃画地图的时候,对面的人便说道:“抱歉,我不能画画。”
雅格长老看着舒栎:“阿利斯大人,您为什么会那么优秀呢?”
雅格长老听到舒栎的话,受宠若惊地望着舒栎的背影,心中顿时充斥着暖意。
这让舒栎想起很多自残的个案。
虽然对方答应了,但是舒栎还是很明显感觉到了西缅神父内心的抗拒。
他握紧拳头,才能鼓足勇气似的,说道:“我是来拜托阿利斯神父帮忙的。”
神父西缅在开口之前,不自觉地往雅格长老的方向一瞥,似乎在考虑是否适合外人听。
可舒栎懂这个原理,但他自己却不知道怎么高效地找具体声源。
西缅神父目光游移了片刻,才说道:“实不相瞒…”
*
西缅神父做事很认真。
“谢谢,我现在好多了。”
黑袍袖口下露出的手指比普通人还粗,指关节发红,指甲被修得极短,几乎钳进肉里,看得到一丝血色。指甲甲面上有细小的裂纹,右手大拇指的边缘还结着新鲜的血痂。
西缅神父注意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指尖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心里的某种冲动或者情绪,可也忍不住对刚才的情绪过激而愧疚。
西缅神父是迈着两腿走到萨伏伊牧区,恐怕卡森市的神职人员不一定会愿意跟着他一起走到他的教堂去。
租车要多少钱?
舒栎站在原地愣了愣,转念又在想,肯定是他们玩的东西太少了。
更何况,教义也都是让神职人员无偿协助信徒的。
可是他的话音才刚落不久,西缅神父拍着手掌,惊呼:“这太聪明了!”
不知道阿利斯神父从西缅神父身上看到了什么……
这就有点像是连锁餐馆之间互相调用人手。员工是在总部管理之下出差,享用请求协助的门店提供的食宿和基本的补贴。
舒栎对此还是有点头疼的。
舒栎其实并没有想多说什么。
其实舒栎不指望这个八卦能够扭转对方的心情,但是意外地,西缅神父听进去了。
舒栎目不斜视,说道:“雅格长老是信得过的人。有一些事情,你告诉他,就跟告诉我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