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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1章 狗咬狗（第2页）

“可以。”守墓人淡淡道，“只要你愿意交出四印，以自身精魂填补封印缺口，换他自由。”

空气瞬间冻结。

玉颜猛地抓住江凡手臂：“别信他！这又是骗局！他们想让你自我牺牲！”

“或许是真的。”江凡却低声说，“若是真能救他……值得。”

“你疯了吗？！”玉颜急切道，“你爹若真是英雄，就不会让你走这条路！他会希望你活下去，打破这一切！而不是重复他的悲剧！”

江凡怔住。

是啊……母亲拼尽轮回之力将他送入转世，只为避开监视；神树默许命契之术让他续命；玉颜甘愿燃烧百年修为也要护他周全……所有人都在赌一个未来??一个不属于宿命安排的结局。

若他此刻低头，便是辜负所有人的牺牲。

“抱歉。”江凡抬头，目光如刀，“我不做牺牲品，也不当棋子。我要的是??亲手斩断这盘棋局！”

他猛然催动四印，黑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风雷缠剑，大地为基，光明为刃，雷霆为锋，一剑斩向古镜！

“轰??！”

镜面龟裂，哀嚎声冲天而起，那些被困的魂魄疯狂挣扎，想要逃离。守墓人闷哼一声，身形暴退，古镜脱手坠落，却被江凡抢先一步抓入手中！

刹那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

画面闪现：千年前的太虚王朝，并非毁于外敌，而是因“信仰崩塌”。七位长老联手背叛，只因他们坚信“太初之棺”中的存在才是真正的神明，而太虚君王不过是阻碍神临人间的障碍。那一夜，血洗皇庭，七塔崩塌，江临渊以命布阵，将至高意志重新封印，自己却被打入归墟，永世镇守。

而更令人震骇的是??**太初之眼**，并非天然存在，而是由第一批集齐七印的太虚先祖所创造！他们惧怕后人滥用力量，遂设下规则，将自身意识融合为“审判之眼”，监察每一代继承者是否“纯洁”。一旦发现偏离既定轨迹，便会启动清除程序。

换句话说……所谓的“至高意志”，不过是前人执念凝聚而成的枷锁！

“原来如此……”江凡双目赤红，“他们不想看到变革，只想维持旧秩序。所以每当有人试图突破极限，就会被定义为‘灾星’，被打压、被抹杀、被献祭……”

“而现在。”他冷笑，“轮到我来告诉他们??时代变了。”

他猛然捏碎古镜，碎片化作星尘消散。守墓人发出凄厉嘶吼，身体寸寸崩解，最终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天地重归寂静。

唯有那座倒悬之城依旧悬浮远方，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对决。

“接下来怎么办？”玉颜问。

“去第五印。”江凡收剑入鞘，眼神坚定，“‘水之印’在‘玄冥渊’，由一位自称‘泪姬’的女子守护。但她……可能也不是真正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刚才镜中画面显示，水之印最后一次出现时，是在修罗族圣女手中。”江凡沉声道，“而那位圣女，早在百年前就被处决了。真正的泪姬，或许早已死去，现在的……只是冒名顶替者。”

玉颜眉头紧锁：“又是骗局？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统一目的。”江凡望向北方，“让他们能继续操控七印归属，确保最后那个人选，永远是他们指定的‘容器’。”

“那你呢？”玉颜轻声问，“你会成为他们的破局者吗？”

江凡回头，握住她的手：“我不是破局者。”

“我是……新规则的制定者。”

两日后，玄冥渊外。

此处位于极寒之地，万丈深渊直通地心，寒气如刀，滴水成冰。深渊之上架着一座冰桥，通体透明，宛如水晶雕琢而成。桥尽头，是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宫殿，外墙由流动的黑水构成，不断变幻形态，似泣似诉。

“玄冥宫……”玉颜喃喃，“传闻这里是由亡者泪水凝聚而成，每一滴水中都藏着一段未了情缘。”

“难怪叫‘泪姬’。”江凡踏上冰桥，“看来这一关，又要面对‘情感’考验了。”

话音刚落，宫门自动开启。

一名女子缓步走出，身穿素白长裙，乌发垂腰，面容清丽绝伦，双眸却空洞无神，仿佛灵魂早已不在躯壳之中。她手中捧着一只琉璃瓶，瓶中盛满湛蓝液体，微微晃动间，竟能听见低泣之声。

“江凡。”她开口，声音如同风吹铃铛，“你来了。”

“你是谁？”江凡警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