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离没犹豫,“拿钱买假的消息,你看我像智障吗?”
也对,肖术点点头。
“他啊,是个非常复杂的人。”
“我也讲不上个什么所以然,就跟你讲讲他儿时的故事。”
“在我记忆里,他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稳重,属于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后来一次车祸,父母双双离世,他渐渐地不再爱玩,也不再想跟我们这些同龄人做朋友。”“再然后啊,他去很远的地方读的大学,主动当了兵,最后我们再也没见过。”
烟已燃尽,烟雾仍在缭绕。
故事已结束,遗憾仍刻骨铭心。
大概的她都了解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非常想问。
肖术看她,“问,你花的钱总该值。”
“他为什么这么有钱?”
肖术料到他会这么问,先前的故事里,没交代这些。
“自己赚的呗,父母都走了,他还能靠谁?”
适当的反问,让她哑口无言。
“最后跟你说一句,想有进一步关系,就要先了解他的以前。你的对方可以是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他。”
“这不过是我的提醒而已,只是听不听,在于你。”
话说完,他起身走了。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唯独不能是他?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所说的这些吗?
那些追杀他的算什么回事?
―
湖面又起风了,似乎是每天固定的时候都会起风,像是上天有湖作的约定,约定在这个时候给他们这些游客开一场表演。
表演的很好,深深的吸引了她。好在堆瓦村离湖不远,想来便来,想走就走。袁离的外套敞开着,独自搬了个板凳,坐在离湖不远处的平地上。
刚才她去问过他了,今天没有什么其他安排,可以在此休整两三天,没说什么原因,袁离也不想去知道。
毕竟下属怎么知道老板的内心想法呢。
肖术的话仍在她心头萦绕,迟迟不肯离去。袁离好想让这风,吹去她的思绪,但那也只是幻想,成不了现实。
她怎么能不知道两个人相爱的前提是互相了解对方,可如果一方,一味的在隐藏自己,一味的在躲避现实,这样的感情又怎么能走下去,又怎么能更进一步?
现在想想,当初的决定确实是不过脑子,真以为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想到这,袁离不自觉地笑了。
笑的可能是自己曾经愚蠢的决定,笑的也可能是未知的以后。
坐得时间久了,袁离开始觉得冷,抬手拉上拉链。
“拉上拉链,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