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是还没回来。”
提到村里,冯贱听着那激烈到有些刺耳的喇叭声,小心翼翼的问:“陈、陈婶,村里是又死人了吗?”
陈婶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大表情。
“这次是谁死啦?”
“老巩家那个小的。”
“什么?巩老二死了?”
冯贱脸色一白,再次没撑住的坐在了地上。
又死了个学生,看来她们这些学校里的老师也快离死不远了。
“巩老二是谁?”
秦宛疑问,冯贱失魂落魄的向其说明身份,并说,就是学生羞辱他那日,上前擦黑板的那个。
被她这么一说,秦宛想起了那个孩子的脸。
秦宛平时几乎不会留意或记住自己不关心的人和物,擦黑板这种每个学生都可能做的事,不会让她留心且记住一个人。
但这两次死的孩子,
却刚好都被她记住了。
只因为,她曾在那两个孩子身上都看见过一件事。
对了,那件事冯贱也做过。
齐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手里拿了个盛满奶的奶瓶,脚步急匆匆,面色却有些阴沉。
那奶瓶是他跟村里人借的,里面装的是人奶。
陈婶看见他眸子亮了亮,连老旧的脸都红润了几分。
毕竟没有女人不喜欢俊朗的男人,而且活这一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俊朗的。
“小齐啊,原来是你去找奶啦?”
“这奶瓶看着眼熟,是浩子家的吧?”
齐戈礼貌温润的点了点头。
他将奶瓶递给陈婶,陈婶接过,囫囵的就往孩子嘴里塞。
由于塞的粗鲁,孩子吃的又急,没吃两口就呛个不停,陈婶却当看不见,只管继续喂。
见此情景,其他人各自露出不同的神情。
冯贱是欲言又止,或许是见惯了无可奈何。
秦宛却直接将奶瓶拔出来,美丽的脸上染了几分怒气,“孩子呛成这样,怎么还继续喂啊?”
陈婶不以为意,“一个女娃娃,哪里那么金贵?孩子不都是这么喂的吗?”
“你”
“我来吧。”
齐戈向陈婶伸出手,一向温润的脸此刻有些沉。
陈婶刚要反驳,却在看到对方沉冷的脸时,哂笑着连忙把孩子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