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门中,何纾言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溢出几声低喃。
他又魇着了,陷在令人痛苦的梦境中出不来。
最近这几个月,已经好几次了。
每回都跟现在一样,撒娇似的往她的怀里钻。
修长漂亮的手指揪住她的衣裳,越攥越紧。
时浅渡特别喜欢看老男人跟她撒娇。
要不是觉得噩梦让他太过痛苦,真就想恶劣地让他痛苦到自然醒。
可谁叫她疼她家老师呢。
【男主是做噩梦了,不是做春梦了,痛苦到自然醒指的是梦到女主离开了他,所以特别痛苦,不是jb硬了特别痛苦】
【女主跟男主二十年前有过半年不到的师生关系,现在俩人都三四十岁了,没有不能写的内容,叫“老师”就是两个人的口癖和情调】
【我无了真的,这段我完全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就连一点x暗示都没有啊!!!】
手臂搂住男人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一下一下地轻抚背脊。
她吻上何纾言的耳朵,温声哄道:“不走,我永远陪着老师。”
怀里的男人肩头颤了一下。
眉头舒展了些许,但身上的脆弱感不减。
一呼一吸中带着鼻音,听着湿漉漉的。
时浅渡很喜欢在他睡着时调戏他。
这样可以看到他最真实的反应,而不是像平时那样带着一副温润的假面,就连自己的喜好善恶都要隐藏起来。
【亲两下耳朵到底为什么锁?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真是要被搞疯了,不是只有摸下面才是调戏啊啊啊,亲耳朵亲手指亲鼻梁不都是调戏吗!!】
她见天已经快亮了,便大胆地啃咬在他脖颈的皮肤上,弄得他轻颤。
“唔。”
何纾言终于蹙了蹙眉头,睁开双眼。
在亲吻中醒来的感觉特别好,让他安心又满足。
因为他又梦到时浅渡厌弃他了。
时间门久了,玩腻了他这么个腌臜低劣的老男人,对他没有兴趣了……
就潇洒果断地转身离开,任他怎么祈求都不回头。
好在他害怕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
他现在简直不知道,若没有了时浅渡他该怎么活。
“又做噩梦了。”
时浅渡停止亲吻,抱着男人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嗯。”何纾言坦然地看着她,“梦见你不要老师了。”
他前段时间门没有这么喜欢用“老师”自称,多数时候都是用“我”字。
最近似乎是爱上了某种py,反而开始频频这样自称。
“老师就知道胡思乱想。”
时浅渡掐掐男人的脸,啄在他的唇上。
她笑说:“您明知道我离不开您。”
“……”
明明是他离不开时浅渡才对。
他太怕她会离开了,所以才会疯狂地想拉着她堕落,希望她会为他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