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罗标自然是没有想到,赵广汉等也是听傻了眼,
万没想到一个孩童竟然说出这种粗话来。
索勒在一旁好笑地道:“右扶风,代廷尉,可听清了?”
赵广汉一拍案子道:“扎克,既然已经开口了,就不防先说说为何杀了张罗二位郎中。”
扎克用那种非常轻松地语气道:“他们二人嘲笑我,凡是嘲笑我的,都该死!”
“好!”赵广汉点头道:“这两个命案你是认了,那就说说你谋杀武库令一案。”
扎克立刻道:“那两个郎中我认,那个什么武库令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广汉和铁罗标齐齐望向索勒,看他如何说。
索勒就知道他不认,冷笑道:“看看你那双爪子,还用我说吗?”
他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扎克的手,所有人都目露惊讶之色。扎克是个孩童,可他的手却很大,当然说大只是针对于扎克的个子,准确的说,他的手不像一个孩童的手,更像一位少女的手。
手指修长,皮肤光滑的少女之手。
“马都尉和高虎贲摸到的手就是你的吧?”索勒问。
扎克答:“胡说!”
索勒用手一笔划,立刻进来一位女人,只是走路却露着风流妩媚,正是金玉钗的老鸨金花。金花进来行了礼,看向扎克,怒道:“小崽子,我家珍珠呢?不是一起走的吗?她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扎克不答,赵广汉只好问道:“怎么回事?”
金花抹了抹眼中泪,道:“回官家,这个胡娃在金玉钗呆了有半个月吧,哦,珍珠是乌孙人,她说这娃娃是她表亲,家里人知道她在金玉钗回去拿钱要为她赎身,让这小胡娃看着。一来二去的,他在我们那里也算熟了。武库令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家人来把珍珠和他带走了,奴家一直以为他们都该到河西了,没想到今天传回消息,珍珠她…成了河飘了!”
“啊?”铁罗标惊叹出声。
金花继续:“尸体是在汾河里被发现的,身上还绑
着石头,因为她还带着金玉钗的帕子,县令让人画了她的画像,到金玉钗让我们认,我一看就知道这是珍珠啊!”
珍珠死了,索勒倒是没有想到,摇头叹息道:“又多了一条人命,小畜生,你还不认?”
扎克只淡淡回道:“珍珠是掉到河里淹死的,和我无关。”
“哦,那青桃呢?那在悬泉置死的梅梅呢?”索勒问。
“梅梅是自杀,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梅梅是自杀?”索勒反回,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听他们说。“就因为有一个长长的鞋印?那时我是在重症之中,可有人帮我看过了,那鞋印与其说是滑倒掉进井中,不如说是被人拖过去扔进井中。”
“扎克,从我认定你是凶手开始,一切就都想通了。在悬泉置昏迷中摸到一只女人的手,醒来屋内却不见一人,两年前我在斜巷两次被人搜身,小畜生,你
那双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所有人都盯着扎克的手,索勒接着道:“其实在悬泉置,当时一阵风吹灭了火把,点燃后你就出现在屋中了,若是换作别人我早怀疑了,只因为你是个孩童,才直接忽略过去。”
“而当时,一直是梅梅和你一起,所以,这才是你杀梅梅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