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装睡不是很好吗?为何要苏醒呢?”
“别费力气了,这里布置了特制的麻醉仪式,哪怕是高阶仪贵,在这里都不可能有动静……”
“说来,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感觉到痛了,这也是麻醉仪式在起作用喔”
“很快,很快,你们就会昏睡过去,这次你们不用再假装昏睡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呢?”
她癫狂的笑着,这副模样让妠想到了守仪灵。
这莫非又是纵血派的人?
不过从她刚才的语气里,也听不出对纵血派的认同啊?
妠现在只感觉心内一阵无奈,才出狼坑又入虎穴,以为得救,实际上是进入了更加危险的沉沦。
果然,厄运还是在追着他们。
妠用尽力气转过头,看向奶龙,用眼神示意:赴死。
奶龙这次却并没有听从,而是目光盯着癫狂的寂谧祭司。
妠心中有些焦急,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昏睡感,如果再耽误下去,可能就没办法自主决定死亡了。
就在妠想要出声提醒奶龙时,奶龙却是盯着寂谧祭司,轻声道:“你也是……纵血派的余孽?”
寂谧祭司停住了猖狂的笑,看着奶龙那清澈的眼眸。
“纵血派的余孽?当然不是,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
“纵血派只会带来混乱与血腥,而我们带来的是洁净与安宁,还有,无暇的沉睡……而且,不会痛喔。”
听到这,奶龙和妠都愣了一下。
……无暇的沉睡。
这让他们想到了某个教派。
妠本来都想先触发警戒机制的,但寂谧祭司的回答,让她有些犹豫了,她看向奶龙:要赌吗?
奶龙读懂了妠的意思,轻轻点点头。
主动死和被动死,没有什么区别。
但一旦他们赌对,那将迎来希望的曙光。
没有再抗拒沉睡,甚至主动拥抱那种昏意,片刻后,妠和奶龙便进入到了一种意识逐渐模糊的状态。
与此同时,他们隐隐听到身边有些动静。
寂谧祭司伸出手抚胸,微微欠身,声音轻得像羽毛,语调从癫狂再次恢复到柔和,甚至有一种耳语的瘙痒感:
“在这里向二位致上安好——”
“祝你们,永享静默。”
话音落时,妠和奶龙的意识终于彻底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