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说?”姜女士语含期待。
“他挂了。”
“!”
对方难以置信:“再打一个试试?”
意眠依言打了,这回更干脆: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可能、可能哥哥在开会,发个短信好了。”
短信发出去,照样石沉大海。
好吧,她得修改之前的话。排斥到这个程度,这对兄妹感情何止不好?怕是积怨仇家吧。
“我们还要等他么?或者自己回去?”
“不行的,得哥哥同意了才能走。宝贝再等等吧,他、公司忙完了会来的。”
应该会吧?
也许会吧?
肯定会的!
会吗?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姜女士坐立不安,时而咬嘴唇、翻手机,时而走进走出来回踱步。
——怪了。分明身为长辈,年过四十,理该有一定的话语权才对。可看她这个表现,仿佛格外重视,甚至惧怕儿子的存在。没有儿子的允许,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擅自带着女儿回家。
这个家庭藏着什么秘密么?
终于,在将近五点的时候,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姜女士飞快过去,点开短信一看,语气又惊又喜:“哥哥到了,妈妈去给他开门,宝贝记得千万不要不理他哦,不然兄妹两个又要闹冷战了。”
咔哒。
不等她走到门边,门板径自往里一推,门外已然走进来一个男人。
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线条锋利。对方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便像一片漆黑沉肃的遮光板,亮堂的病房顿时被黑夜冰川所笼罩,多了几分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氛围。
而在他之后,还有一个人。
深灰色的毛衣外衫,深灰色的眼瞳。恍如暴雨降临前窒闷的阴天,同时夹杂着黑与白的混色。他的周身弥漫着雾一般朦胧的滤镜,唇瓣边永远挂着温和却不及眼的笑意。
——陆尧和傅斯行。
两个来自不同副本、本不该有牵连的人站到了一起,形成极其奇妙的反差。
就在这时,姜女士回头催促:“宝贝,快叫哥哥。”
那两人的视线立刻跟着看了过来。
姜意眠:唔。
叫谁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