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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堂会审（第3页）

“可我介意。”赵舒城打断她，“我不喜欢这种关系。我不想要一个整天患得患失、拿分手当筹码的女人。我想要的，是平等、坦诚、互相尊重的感情。”

小雪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在评价你，我是在告诉你事实。”赵舒城语气缓和了些，“你很好，聪明、漂亮、有主见。但正因为这样，你更不该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上。你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在这里乞求一份不确定的感情。”

小雪咬着嘴唇，眼泪终于滑落。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地流着泪，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赵舒城看得心头一紧，但他没有心软。他知道，这一刻的温柔，只会让她陷得更深。

良久，小雪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如果……如果我答应你，不再打扰你，不再联系你，你能……能抱我一下吗？就一下，当作告别。”

赵舒城沉默。

他知道这一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还会回来，意味着她会把这一瞬间当成希望，反复咀嚼，直到下一次崩溃。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他蹲在她面前，张开双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小雪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紧紧抱住他，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晓白……”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真的好喜欢你……”

赵舒城闭上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回去吧。”

几分钟后，他松开她。

小雪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她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忽然停下，背对着他说：“你说得对，我不该这样。我会……试着放下。”

赵舒城没有回应。

门轻轻关上。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手机震动。

是艾米：【她走了？】

赵舒城回：【走了。】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觉得……有时候，拒绝一个人，比接受更难。】

【但你做得对。】

赵舒城放下手机，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夜色深沉，街道上行人稀少。

他看见小雪的身影出现在楼下，脚步缓慢，背影孤单。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一步一步，消失在街角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