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张荷开口说,“妈妈在外面房间上班。”
“哦。好!”末末跟姜叔叔玩得起劲,头也没回。
张荷在空气中的门框里消失,兰泽伸脚勾过凳子,坐下看小姜同志在他面前扑腾。
“要我说,你们俩干脆今天拜个师得了。”
“别开玩笑。摸都摸不到,师道威严怎么实现?”小姜百忙之中反问。
兰泽没话说了。徒弟不乖的时候,揍不到。确实是很大的问题。
末末高兴得咯咯直笑。
于是兰泽又说小姜:“干脆你考个幼教证书得了。”
“我有毛病啊?考那玩意。你自己干嘛不考?”
小姜同志给末末示范鲤鱼打挺……
兰泽反正不觉得三岁半的孩子能玩好这个。
但末末把自己摔得乱七八糟,在地上像泥鳅一样弹呀扭的,泥鳅打滚,还玩得挺高兴的。
“我是大学教授。嗯咳!”兰泽回答小姜。
兰泽并不是大学教授,去大学城报到可以立刻获得副教授职位,但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讲师而已。
不过小姜没话说了。
依依惜别的时候,末末的情绪还不错。
他对着空气中爸爸的位置打了一巴掌,然后咯咯笑着牵住了妈妈的手。
张荷还算是满意。
让儿子们和爸爸会面,末末的问题虽然不算解决,但发现了一些教育系统内部的隐患,也算是孩他爸的大功一件。
“干脆我在这房间里安个通讯终端吧。”她抬头四望。
“那样好。孩子们想我了,半夜里偷偷摸摸就可以联系到我了。告你的状你都不知道。”
张荷白了他一眼,抬起手环:“……我们下次见吧。”
“约个时间。”兰泽赶紧喊住她。
“约个屁的时间,我刚闲下来一晚上!”张荷牵着熊儿子,欻地消失了。
这个女人对于工作量的增加,有着深深的怨念。
“张舰长,还是一如既往地威武啊。”小姜见娘俩走了,拍了拍裤子。
房间地面上,本来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兰泽准备东西搬完再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