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完全是心里话,为政一方赚钱的手段有很多,但那姓刘的做法实在太蠢,他十分鄙视。
若那姓刘的像他这样,把公权都用在建工厂,做大商业规模,扩展农业效益上面去,就算贪点又有什么?
可惜了,这姓刘的太蠢,挣钱都不会!
“不过接下来……七小姐,投递这份举报材料就有很多讲究之处了,可不能乱投。”
苏牧指着吕七小姐手中那份举报材料,神色严肃。
吕七小姐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有时候有了真相和证据,不一定就能扳倒对方。
对方也是有势力,有背景存在的。
何况这姓刘的知府,他那背景还是当朝左丞相胡惟庸!
胡惟庸在朝廷里面势力有多大,自不用说。
官员任免,大大小小的事那都必须经过他的手。
如果胡乱投递举报材料,指不定就投到胡惟庸手里去了!
到时候,不就成了“堂下是何人,胆敢状告本官?”。
“那么苏大人,你有什么好路子吗?”
吕七小姐微微皱眉,软趴趴的大腚坐在了苏牧的怀里。
这时候苏牧顺势一拍,“啪”的一声,“吕小姐,公是公,私是私,咱们现在在谈公事。”
说到公事,苏牧还是一贯的严肃神情,指指办公桌前方的椅子。
吕七小姐皱着眉,老老实实站起来
,揉搓着被苏牧拍疼的大腚,指不定又是雪白之上多了一个鲜红掌印。
来到椅子上坐下,和苏牧面对面。
“现在好了,苏大人,咱们继续谈公事!”
吕七小姐把谈公事那三个字咬的很重,大腚还是一阵酸酸麻麻的,她心里记恨着苏牧呢。
没管她那么多,苏牧手指在办公桌那层琉璃上点了几下,“本官倒有一条路子,但不一定行得通。”
他还是有些担心之处。
胡惟庸在朝中势力很大,自中书省以下那都是他的人,六部官员可能出了兵部之外,皆是他安插的人。
等同于有一道沉重的铁幕,将民间的真话传入皇帝的耳朵里。
上次他那份投递上去的奏折还是走了锦衣卫这条路子的。
上报北元探子,那是公事。
可这次,多多少少有点私事在里面,苏牧可不想站出来,不想暴露自己。
说白了,现在的他还没法走上前台。
“苏大人,有什么路子您尽管说啊,能不能行得通咱们可以一起参详不是?”
吕七小姐俏眸生怨,有些等不及了。
这时候苏牧身体前倾,神色肃然,“在凤阳县大牢里,关着一个朱二公子,这位朱二公子呢,是本官一个生意伙伴的儿子。”
“而本官这个生意伙伴,他是皇亲!”
“皇亲?!”
“对,就是皇亲。这次本官和他做了一笔不小的生意,看他手笔这真是不错,想必他的地位
算很硬的那种,而他也说了,他宫里门路很多。这份举报材料,或许可以通过他们之手!”
苏牧如此一说,吕七小姐顿时有些兴奋起来,宫里有人,那就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