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正捻着一只很奇怪的笔,在一张质地光滑,又十分厚实,十分金贵的纸上写写画画。
笔很奇怪,但是写字十分流畅,不输极品狼毫。
可朱标现在没心思关注这些,“呵呵,大人,咱冒昧唐突,还请见谅!”
“本来合同签完,咱就是准备打道回府了,只是……在这凤阳县内,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妥当,咱不敢回去……”
“啥?什么事如此重要!”
苏牧放下笔,投来关心的目光。
见状朱标马上笑呵呵迎上前,“不是别的事,就是我有一个小兄弟,呵呵,昨天因为莽撞,冒犯国法,被衙役抓起来了。”
“所以……呵呵……”
“啥?还有这种事!”
苏牧皱眉,对待这种优质合作商,他倒也有法外开恩的一面。
就看对方犯的什么事了!
一般来说,个把普通小事,比如行政拘留个一天两天那种,基本可以法外开恩。
但也不尽然。
一切就事论事。
“你这小兄弟叫什么?”
苏牧端坐在椅子
上,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手里捧着这几日审案的卷宗,准备查阅。
朱标闻言,急忙通报了朱樉的化名。
一查阅,苏牧一目了然,合上卷宗,“朱大少,这位是朱二少是吧?”
被问起朱樉的身份,朱标觉得可能有戏。
官场商场,除了法律法规,合同规矩这些,实际上还有一个人情在里面的。
县令大人问了,肯定是有意打人情牌!
“正是!”
朱标老老实实的说。
瞥视一眼苏牧,苏牧的眼神一凝,神色非常严肃。
看的朱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朱大少,不是本官说你,你这二弟藐视国法,辱骂本官,被关进大牢之后还殴打狱友,对衙役出言不逊,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犯大事!”
“如果是随地吐痰乱扔垃圾,无意破坏公物罪什么的,本官倒也可以网开一面,但这事,可不行。”
苏牧面无表情,神色严肃到了极点。
人不是不是徇私,但要看什么事。
不是不能枉法,也要看什么事!
这个朱老二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真把自己当个大人物了。
别以为南京来的皇亲,苏牧就治不了他!
他这表情,看的朱标心里也是一阵发憷,心想苏牧这表情怎么比他老父亲朱元璋生气时的模样还要可怕几分?
不过苏牧的话没错。
犯的是小事,还情有可原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