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觉得,对于官员是否有钱要看是否取之有道,是否对百姓有利。
当官的肥了,百姓却瘦了,日子苦了,兜里没钱花了,那么这种人必然是与民争利,贪赃枉法,危害百姓之徒。
当官的肥了,百姓跟着富裕了,过上好日子了,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不再为之发愁。
这种当官的,必然就是能人,是百姓眼中的好官。就算有点钱,有点产业算什么?
当官,说到底是为了百姓着想为了国家出力。
方式方法不同,无可厚非。当然前提是,不能危害百姓,危害国家!而且路要能走的长远。
现在朱元璋脑子里只能想起苏牧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才担得起这种评价。
“罢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朱元璋也是想通了,像苏牧这种狗官、贪官,才是大明需要的官。而像胡惟庸这种,则是国之大害。
而欧阳伦这种宵小,更是必须除之!
他的态度也摆明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明律在那儿摆着,有的是办法处理欧阳伦。
可此时太子朱标却又站了出来,对这件事似乎有不同见解,“父皇,依我看咱们倒也没有必要马上处理驸马!”
“嗯?”
听朱标如是说,朱元璋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目光微微凝视朱标,刚才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就是他这好大儿?
为何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一时疑惑,不过朱元璋很乐意听听朱标的
看法,毕竟这可是他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在处理大事上面,是需要拿出权谋和手段来的。
“你说说看。”
若是朱标的想法可行,自然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不可行也无所谓,他这个政治老手都感觉有些棘手的问题,更别提他这好大儿了。
朱标点点头,便道:“父皇,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之前锦衣卫查到那胡公子和驸马之间有来往?这个来往,指的就是生意上来的来往,也就是说,驸马的走私生意上必然有胡公子的投资。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他们二人的走私生意,除了川陕一带的茶叶走私,就还有凤阳的琉璃,白糖等等走私,说起来受害最严重的的就是苏牧苏大人。按照苏牧苏大人的性格,他生意受损,必然是要处理的。”
说到这儿朱标微微一笑。
那笑容非常之自信,让朱元璋忽然之间反复看到年轻时的自己,自信洋溢,意气风发。
顺着朱标的意思想下去,一瞬间朱元璋仿佛脑子里灵光一闪,当即明白了朱标的意思。
“你是说,把这件事引到苏牧那儿,让苏牧帮我们解决这些个烫手的山芋?如同,借刀杀人,借苏牧之手清楚祸患?”
朱元璋那双眼珠子闪烁着精明的目光,苏牧这狗官干什么事都极有头脑,就拿他越权审理来安县县令这事来说,明摆着就是利用朱樉这层“皇亲”关系,让朱樉带着
折子过来,就是要以此影响他的看法和判断,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多次。
他能如此借助皇权,朱元璋觉着,苏牧在怎么说也是皇权下的官,利用一下苏牧无可厚非,这是对他隆恩浩荡,看得起他。
“正是如此!”
朱标的眼神里也是闪过一缕精芒,现在是刺刀见血的时候了,必须拿出一点手段才能镇压胡惟庸及其淮西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