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父亲!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你的面前,你居然无动于衷!”
“你怎么知道我无动于衷呢?我其实比谁都难过……那是我父亲啊!但是能怎么办?他现在饱受病痛折磨,而且他活下去不就是为了能够看着谌延邟幸福吗?接下来谌延邟会陷入无比的痛苦之中,我不想让他看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谌彦祁摊开双手,不以为然地询问道。
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站在父亲的角度在考虑,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严心若的眼泪一点点地从眼眶处滑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跟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如果你想要找到谌彦晖,那就好好听我的。不然我可以保证,很快传出来的便是谌彦晖的死讯了。”谌彦祁威胁道。
严心若真的觉得在谌彦祁的这个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亲情可言了。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他可以出卖任何人,也可以伤害任何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要你成为……我的人。”谌彦祁缓缓地逼近严心若,然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成为我的人,有什么不好的?我跟谌延邟相比,就那么糟糕吗?”
“嘘……千万不要说出任何可能会惹怒我的话。因为一旦惹怒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我可以做一个隐忍的人,我也可以做一个残忍的人。”谌彦祁的表情一点点地变得严肃起来。
严心若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面对这样的疯子的时候,她真的有点无能为力,她甚至感受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无助跟恶心。
关于谌功的死讯很快就传开了,陈思雅赶来医院,看到仪器上所显示的那条直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推了推病床上已经毫无呼吸的谌功:“谌功!谌功!你别跟我开玩笑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推着病床上的人,病床上的人都毫无反应,那双眼睛仍旧瞪得很大。
陈思雅被吓得赶紧把医生找来。
医生检查之后摇了摇头,说是人已经走了,早就没有生命迹象了。
陈思雅被这个消息吓得顿时昏了过去。
下午陈思雅醒过来的时候,谌延邟已经赶过来了。
谌延邟冲到病房内,陈思雅正站在病床边上哭得难以自制,陈思雅哀哭着,泪水掉个不停。
而谌功则不再似平日那般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那些仪器都已经停止运作了,病房内除了陈思雅的声音之外,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谌延邟冲到病床前,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的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