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的纸张仿佛烫了起来。
参禾想抽手,却被牢牢按住。
戚绛渊的讲解字句都钻进耳朵,莫名染上别的意味:“……待甘露充盈,直至极致,便是春雷炸响之刻。”
参禾呼吸一窒。
一点都要听不下去了!
“你……你别说了!”
戚绛渊垂眼,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得嵌进怀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接下来便是探之浅之,疾之徐之,要因时、因地、因人,斟酌深浅,调节缓急。”
“可明白了?”
参禾一点也不想明白。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
戚绛渊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描摹过色泽嫣红的唇瓣。终于,他施施然将摊开的书合上,随手放到一边。
参禾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
总算熬过去了。
然而,戚绛渊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
“你喜欢我吗?”
参禾:?!!!!
参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我……我……”
脑子一片空白,先前所有纷乱的思绪,都被这直白的一问轰然驱散。
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戚绛渊却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低声喟叹:“怎么办。”
他的手臂依旧环着参禾,力道未松。
“我是喜欢你的。”
这句话,比刚才所有话都更具冲击力,砸得参禾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他还没能从这巨大的眩晕中回过神来,戚绛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愿意同我双修么?”
不是“试试”,不是“可否”,而是直接问“愿意么”。
参禾被这句话震得彻底懵了。
就在他神思恍惚之际,戚绛渊的目光却微微上移,掠过他乌黑的发顶。
在参禾柔软的发间,一蓬粉紫色的花苞正颤颤巍巍地顶了出来,散发出一种清浅的香气。
戚绛渊静静地看着那蓬柔弱的花苞,眼底带着近乎愉悦的占有欲。
他忽然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参禾早已红透的耳垂。
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