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好。
她讨厌他。
“讨厌我是吧?那你喜欢谁?喜欢O?你喜欢他什么?他有的都是我给他的,他会的都是我教他的,你喜欢他什么?”
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O了?林天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这个疯子说话了,转过身就想出去。
“我在问你话!”钱立川攥过林天恩的手腕,将她推到墙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问道,“你喜欢他什么?他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林天恩抬头看向钱立川,他现在确实像个疯子,脸上肌肉绷紧,双眼狠戾,盛气凌人地罩在她头上。
她的理智也在不自觉中缓慢流失,大脑里那根弦越扯越紧,已经到达临界值,只要再施加哪怕一丁点力气都会扯断。她直视钱立川,理智在绷紧的细线中被挤压、扭曲,说出来的话也成了针锋对麦芒:“对,我是喜欢O!我喜欢他正直善良,温柔体贴,待人热忱,懂得爱人懂得尊重人。这些都跟你无关,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比不上他!”
心脏的伤口像被一对大手骤然地粗暴地扯裂,钱立川痛得不能自已,眼眶莫名濡湿,他嘴角扯着笑,复述着林天恩刚刚说过的话:“正直善良,温柔体贴,待人热忱,懂得爱人,懂得尊重人。”
“呵。”他森冷地低低笑了一声,俯身贴近林天恩,“是啊,正好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可是怎么办呢?你以后都不能跟O在一起了。就算你再讨厌我,你还是得待在我的身边。”
“你这个疯子!”林天恩抬手要将钱立川推开,可是却被禁锢得更紧了。
钱立川用力地将她按压在墙上,说:“对,我是疯子!我被你逼疯了!”
从那晚他把林天恩拽出晚会那一刻开始,他就疯了。他苦心经营,在钱晋和宋千帆面前步步为营,却全都崩裂在林天恩身上。明明知道钱凯带林天恩过去就是为了激他,明明知道钱凯不会在晚会上对林天恩做什么,他还是中计了。
这一周,他反复在钱晋和宋千帆身边周旋解释,才终于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程洋已经不在了。
他只剩下林天恩。
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他每天都在反复盘算,却依旧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凿的结果。
只有她,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确定的存在。
是他确定不可丢失的一个存在。
就算付出所有,他也要将她护在自己身边。
思及此,他俯下身,要去寻林天恩的嘴唇。
林天恩赶紧撇过脸,提醒他说:“钱立川,这是公司!”
“对!”钱立川的嘴唇堵上她的之前说道,“是我的公司,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唇舌被一股轻巧的力气撬开,一下子就跃进到深吻。
钱立川霸道地勾过她慌张的舌头,近乎疯魔地吮吸。
林天恩的鼻间溢出呻吟声。
不过,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钱立川就突然大发慈悲,放开了她,让她重获呼吸。
他看着怀里微微喘气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问道:“你说O会爱人,他也会像我这样爱你吗?”
他的脑海浮现出那晚在医院看到程洋温柔地吻在林天恩额头上的画面,心脏就泵出黑色的酸涩的醋。林天恩大概就是喜欢程洋这样温柔的人吧。就连吻都是这样的温柔。
只可惜,他不是。
但,就算他不是,他也不管了。
他要让林天恩爱上这样的他。
他再也不要成全了。
去他的成全!
他才没这么大度!
吻她、爱她的滋味比他想象中还要让他上瘾。
这种东西,简直跟毒。品一样,一旦触碰,就再也戒不掉了。
他无法戒掉林天恩,无法戒掉对她的爱。
那就,让他们余生抵死纠缠吧。
于是,他再次倾身吻了上来。
恰好这时,钱立川留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