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皇上的看重,不惜一切诋毁苏清。
最近这段时间,顾从斯总是能想到在南江县的事。
接触政务以来。
那段时间才是最轻松的时候。
不是身体上的轻松,而是精神上的。
“所以,你不喜欢科举。”顾从斯终于想明白。
苏清不喜欢单纯的科举,只为功名的科举。
但她又要让女子参加考试,是因为考试本身没错。
是这些人学错了。
或者说,是他学错了。
这么多的抨击,这么多诋毁。
顾从斯从无数奏章里看出一件事。
苏清会死的。
她做的所有事,都会让她死。
或者是皇上赐死。
又或者流放路上被杀。
她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
她也挡了太多人的路。
尤其是新式船只出来。
人人都知道,造出新式船只的人,以及暴利的海运行业,只会听她的话。
只有她死了,大家才能瓜分她的政绩。
甚至瓜分广乐府跟皋青州,还有通民府。
让她死,是无数人的心愿。
顾从斯甚至发现,就算没有这次女子乡试的事,他们依旧会罗织罪名。
反正会在新式船只下水后,彻底杀了苏清。
新式船只所带来的利润太大了。
有人仔细研究过,只要用上新船,每年海运的税收至少在千万以上。
这倒不是海万州那边不能保密。
而是造船并非小工程,周围人来人往,是肯定瞒不住的。
顾从斯甚至认为。
苏清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所以在这几个月里,把能做的事都做了。
各地贪官污吏土豪乡绅,她一个也不放过。
难道是?
但又不像。
她不是个一心求死的人。
对清清而言,寻死是件罪大恶极的事。
无论什么处境,都应该挣扎求生。
所以,她有后手?
还是早有准备。
顾从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