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胜利。
不是为了任何功利的目的。
这一届的日本隊强到哪怕把平等院踢了也能获胜,他只是……不想看到白秋和也此刻这副样子。
明明表面平静得近乎完美,像一面干净的镜子,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
镜子背后一定是满目疮痍的裂痕。
就像斋藤曾经说过的那样,白秋和也并不是先天的,也不是病理性的情绪障碍。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还在小学阶段的孩子,学会用这种极度冷漠的方式看待世界?
三船皱着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做下一步该做的事。
“三船總教練,可以单独和我聊一下吗?”
三船看向突然开口的赤司,点头:“跟我来。”
两人走到一间空房间。
“说吧,”三船双手抱胸,开门见山,“你想聊什么?”
“三船总教练也认为必须让白秋恢复记忆吧?”
虽然用着疑问的语气,但赤司的眼神却很笃定。
剛才三船看着白秋沉默时,眼神来回变化的每一瞬,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三船:“……难道你知道要怎么做?”
“嗯。”赤司点头,“想要让失忆的人恢复,最重要的,是能触发记忆的‘刺激’。”——
第二天。
午后的阳光透过穹顶洒在球場上,金色的光辉映得地面一片明亮。
德国与意大利的比赛刚刚结束,总比分定格在3:1。
意大利的隊长走过去,与波尔克握手,脸上帶着无奈却真诚的笑意。
“不愧是最强的德国,今年或许真的能完成十连霸呢。”
波尔克神情沉稳:“我们会为此不懈努力。”
“真是没什么意思的回答。”
“不过——”
意大利的隊长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今年,似乎有黑马出现呢。”
波尔克依旧平静:“无论对手是谁,我们都会获得胜利。”
话虽如此,转身下場时,波尔克却看着头顶的屏幕,停留了一会儿。
上面德国和意大利的国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一場比赛的两支球隊。
日本vs瑞士。
波尔克走到场邊,将球拍、水瓶等物品一件件放进网球包。
“队长,我们是回去,还是留下看比赛?”塞弗里德走过来问道。
俾斯麦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这么急着走,是有什么急事吗?难不成有美女在等你约会?”
“啧,别乱说,我可不是你。”塞弗里德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好奇手冢和日本队那个家伙在干什么。”
今天德国队没有安排手冢出场,但手冢本来应该跟着一起过来,只是临走前被日本队那个迹部叫住,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我们留下来。”波尔克沉声道。
塞弗里德耸肩,叹气:“好吧。”
“下一场可是瑞士的比赛,”俾斯麦挑眉,语气里帶着一丝坏笑,“作为‘千年第二’,你对他们没有共鸣吗?”
“别提这个称号!”塞弗里德脸一沉,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