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摩天轮突然发出了“嗡”的抖动声,伴随着“喀拉喀拉”的机械卡顿的声响,他们两人所在的座舱突然停留在最高的顶点。
时眠声音一颤:“什么动静?”
陆灼透过玻璃窗往外看了眼,皱眉:“好像是故障。”
时眠的呼吸声停住了。
“至于么?”陆灼有些好笑,懒懒地回过头瞥他,“我听说,你以前不是还很爱玩极限运动……”
他的语气一顿。
因为此时的时眠唇色惨白,鸦羽般的眼睫脆弱又无助地垂着,不住地颤抖。
陆灼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如此冰凉。
“你,真的恐高?”
陆灼感到匪夷所思。
但他放轻了声音,似乎是怕再大声一点,眼前脆弱精致的人就要真的碎掉了。
时眠闭上了眼,眼睫轻轻一颤。
——算是默认。
陆灼困惑道:“可是,去年你不是才去了内维斯峡谷,体验了那边134米的蹦极秋千吗?”
拍了照,还发了朋友圈。
时眠白了他一眼。
没什么力气,但是嫌弃得很直白。
时眠轻嗤:“我是在上面拍了照片,我说我自己跳了吗?”
陆灼挑眉:“那前年的迪拜高空跳伞?”
你亲口说的【参与】。
时眠:“我看人跳的。”
怎么就不算参与了?
陆灼:……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根据节目组发来的消息,故障排除要十分钟左右,而他们从最高点慢慢回到最低点,也需要十分钟左右。
陆灼动了动,好像要收回手。
时眠下意识地抓紧,尽显挽留之意,但很快,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干咳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陆灼笑了笑。
他干燥温热的手掌盖住了时眠的双眼。
时眠的睫毛在他的掌心扇了扇,很痒。陆灼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收回,反而专注地看着对方,在自己偏深的肤色下,时眠的下半张脸显得格外白皙精致。
还怪好看的。
他轻啧了一声:“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就只能让我为。所。欲。为了?”
时眠:???
陆灼的另一只手,盖住了摄像头。
他低声道:“说起来,我也看过一篇——”
“你被我绑住了双手,单腿压在沙发上。”
时眠:?
“真可怜,毫无反抗能力。”
时眠:??
“但表情应该会很好看吧。”
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