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就未免太禽兽了点!
“想想他是时眠……
就算他有点符合你的审美,那他也是时眠。”
陆灼冷静了许多。
他还想起了第一次见时眠的时候——
传闻中“骄矜难搞”的时二少爷,站在学校的走廊上,冷冷地看着他。
“你在吃萝卜丝饼?”
时眠的语气很淡。
又像是带着仙人掌的刺一般,绵绵又尖锐,莫名就带着一点挑衅的意思。
陆灼不明所以。
他认识这人吗?
时眠轻微地皱了皱眉,那点表情出现、消失得都极快,如湖面上微风吹起的一丝涟漪,转瞬即逝。
“别吃了。”
他的语调转冷,“想死么你?”
最后那半句很轻。
可陆灼还是听见了。
陆灼咽下口中的食物,年少气盛的年纪里,他面对这种嚣张的态度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不爽地回嘴道:“你有病吧。”
时眠用一种“你果然是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陆灼忍不了,当场和他揪着头发打了一架。
只是当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凑巧,陆灼就悲催地发现,自己原来对萝卜丝饼过敏,他在浴室里眼睁睁看着肿成了猪头。
难道时眠是想提醒他?
陆灼自己都不确定,本想第二天再问问,可当第二天见到时眠时,他又被对方的眼神给挑衅了。
……两人又打了一架。
这件事自然远非结束,而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开端。两人的关系似在一次次的摩擦中,逐渐发展得愈发微妙和混乱,到了最后,就连周围所有人都开始特意规避,尽量不让两人在同个场合里出现。
“啧。”
陆灼轻微地发出了声音。
身上的“八爪鱼”像是受到了影响,不悦地哼唧了一声,在他能蹭的不该蹭的地方都蹭了蹭。
陆灼沉默。
他试图用不堪的回忆,压到一些生理性的倾向。
但偏生时眠那个挑衅的眼神,跟着从记忆海中翻涌上来。
如同就在眼前——
睥睨的、居高临下的。
微微不屑的。
陆灼:“……艹。”
原本只是稍微的不自然而已。
现在好了。
他i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