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六姑娘瞧见我便这般惊奇吗?”韩崞摸着下巴,好整以暇问道。
叶知愠冷笑:“我入宫是贵妃娘娘请我来的,帖子上可从未说过韩公子,现下见了你,我不该惊奇吗?”
“六姑娘好生大的火气,我不日便将是你的夫主,私下还不能提前瞧瞧了?”韩崞上前两步,心头愈发痒了。
他就喜欢这般带劲的美人,若逆来顺受,也没甚意思。
叶知愠当然有一股子火气憋在心里发不出来,她看眼跟前肥头大耳的韩崞,只觉方吃的早膳都能吐出来。
她是打死都不会进他们韩家的门,安心做他的妾。
“韩公子是觉我成国公府落魄,便肆意欺辱吗?”她冷声道。
“六姑娘何出此言?只要你能讨得了我欢心,日后成国公府的事便是我韩家的事,就是再落魄,小爷也能给它镶上一层金,端看六姑娘识不识趣。”
叶知愠被生生气笑了:“便是纳妾,男女双方也不好私下相见的。如今韩公子这般行径,不就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成国公府?”
这个色胚,不过几日的功夫,竟也等不及,还下作的托贵妃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韩崞不以为意,笑道:“实在是六姑娘太美。况且你早晚都是小爷的房里人,早亲近几日,又有何妨?”
这种夸赞,叶知愠只有恶心,半点高兴不起来。
若像‘显郡王’那般谪仙似的人赞美她,她得意还差不多。
韩崞去拉叶知愠的手,只碰到个袖口,便被她重重甩开,他面色难看。
“韩公子也知道没多少时日了,怎就偏偏不愿意给我个体面?”
叶知愠别过脸去。
韩崞已然十分不耐烦,他冷声冷气:“六姑娘别给脸不要脸,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妾,作甚摆出一副大房的脸面?”
他本也没想今日将她如何,不过是心痒难耐,想先调情,拉个小手,亲个小嘴,谁成想这六姑娘这般不识好歹,竟半分好脸都不给他。
既如此,他也不必再好声好气哄着。
叶知愠瞧出他的意思,咬牙切齿。她知道自己若聪明些,便应当假心假意顺着对方说些好听话,亦或者被他占些小便宜,这事便算过去。
可她就是一点都不想忍。这种烂人,就是与他逢场作戏,她都不稀得。
她又尝试去摇晃房门,外头锁得死死的。
韩崞在后头冷笑:“你既这般倔,爷也不必心疼,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
他说着便开始上手,叶知愠躲闪不及,被他抓住一角衣袖,韩崞被叶知愠那恶心的目光刺痛了眼,正欲将她拽过来,不料□□挨了对方一脚。
叶知愠顾不上多想,抄过手边的花瓶,直朝韩崞身上砸去,对方登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她将人甩开,去支窗户。
叶知愠探出脑袋望去,索性离地面不远,应是摔不死人。她咬咬牙,爬上窗沿,闭着眼睛狠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