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伤心难过感冒还是要治,她可不想明白拖着一副病体去自我折磨。
冷弥正拿着一把缴费单排队缴费,身后,一双眼睛默默打量了她许久。
那眼神逐渐从恍惚变得确信,于是,那人走过来道,“小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刚才我看你好久才认出你来,好一段时间不见,你看起来越来越懂事了哈!”
冷弥打量着眼前这位浑身邋里邋遢衣服破烂的男人,对方一开口,一口黄牙夹杂一口臭气迎面喷薄而来,冷弥下意识暗自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态。
“你好!请问你是。。。。。。。。。”
“你连我都不知道?”男人声音粗犷,陡然拔高的音量瞬间在大厅变得格外引人注目。四周频频投来瞩目,冷弥后退一步,给两人之间腾出安全距离。
看来是熟人,炮灰女配的戏份书里都没有多余描述,更何况还是炮灰的熟人,冷弥脑海里转了一圈,实在无法搜刮到关于此人的证据。
冷弥拿出在这儿早已练成的绝招,看来只能撒谎了,凡事只要有个开始,后面再开口完全是信手拈来,第一次对梅淮撒谎她只觉得良心不安难以启齿,现在再撒一次谎,对她而言就像呼吸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撒谎戏精上线,冷弥摆出无辜委屈模样,不太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前阵子出了点事被车撞了,这过去的事。。。。。。。。。。。我好多都忘了,你是我那个叔叔伯伯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忘记的。”
“被车撞了,撞的严不严重伤到哪儿了啊?哪个孙子开车不长眼,他赔钱没有,赔了多少现在钱在哪儿呢?”
冷弥????
“所以,您到底是我什么人啊?”
“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冷弥脑子里一声焦雷炸开,不可置信看向面前的男人,这个满脸胡子唾沫横飞的男人,是“她”爹。
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更糟糕的事了。
冷弥一时间还没缓过来,目光再次看向男人时余光不经意瞥到旁边取药处的男人,她本能忽略面前男人看去,对方视她如空气,和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转身走了,那人冷弥认识,是许静秋。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
“阿淮,你不过去看看?”许静秋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不紧不慢跟在他身旁偏头看他,“听莞子说,你昨晚找了她一晚,你最后在哪找到的?”
“没有找到。”
“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许静秋露出吃惊,“那你。。。。。。。。。。。”
“静秋,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提她了,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一点事。”梅淮握住药瓶的手心抓紧,死死攥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下定决心。
许静秋了然一笑,“阿淮,你该往前看的。”你为什么只看她呢?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啊!
梅淮勉强一笑,对于这件事,他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答案。
——
“小弥,你受苦了。”冷父惺忪聋拉的眼皮下挂着湿意,他黑色的手向她袭来,在冷弥怔愣错愕下一把抓住她手臂,“撞你那孙子赔你钱了吗?”
冷弥惊呆,摇头,“跑了。”
“那你没受伤吧!”
冷弥摇头,“只是伤到了脑子。”
“哎呀,那可怎么得了,你报警啊?”冷父直拍大腿恨铁不成钢,那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爹先给你报个警。”
“哎不用了不用了。”冷弥赶忙按下那只手,“既然你也在医院,那刚好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给办了,你去,先帮我把医药费缴了。”
“给你缴费?”男人不可置信,半信半疑拿过她手里缴费单,口中喃喃嘀咕道,“个十百,三位数,女儿啊!爸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要不你先把手里的钱拿去缴了,爸改天给你。”
“那行吧!”冷弥接过冷父递过来的药费单,低头细细打量上面金额,一百多块钱,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哎等等等等,小弥啊!爸有个事要给你说,你先过来先过来。”
“啊不不不不,你就在这说吧!”冷弥也没见过原身的爹到底长啥样有啥特征,况且还不知道对方品行如何,所以这防人之心不可不无。
对方也没在乎这么多,目光犀利环顾四周,拉进冷弥,悄声道,“我老早给你提的那房本,你啥时候给我啊?”
“啊?”冷弥茫然,“有这事吗?”
冷父见状抓了两把头发,又凑近耐心道,“这事你不记得没关系咱先放一边,眼下最重要得事,爸给你瞅了一桩挺好的婚事,你找个时间,和人家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