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她又细细嘱咐泽羽好好照顾他家公子。
晚膳后,舒挽又来看沈知洲,这时丫鬟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和干净的纱布。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舒挽说完接过丫鬟手中的纱布。
丫鬟闻言抬头看了看沈知洲,见沈知洲只是吃惊的看着表小姐并未说话,便默默退了出去。
“公子,我替你换药吧。”舒挽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沈知洲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换药,便意味着……要解开衣衫。
他下意识地将被角向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胸膛,一双墨眸看向别处,语气有些生硬。
“不必劳烦,让丫鬟来便可。”
舒挽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这人总是一副临危不乱的冷静模样,怎么现在反倒像个毛头愣小子。
说到底,吃亏的人是她吧?
她将纱布放在床头的小凳上,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沈公子这是……害羞了?”
沈知洲的耳根瞬间漫上一层薄红,他抿紧了唇,不言不语,算是默认。
舒挽轻笑出声,那笑声如碎玉落盘,清脆悦耳。
“昨夜情况紧急,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
她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替他脱了衣襟。
“再者说,公子这伤是因我而起,若不让我做些什么,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的语气变得低落下来,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自责,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昨日虽然情况紧急来不及欣赏,但是他的身材舒挽还是很满意的,养眼的东西再多看两眼也没什么。
沈知洲听她这么一说,再看着她手臂上同样缠着纱布的伤处,心中的那点别扭瞬间烟消云散。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松开了紧抓着被角的手,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极轻,若不仔细听,几乎要以为是错觉。
舒挽的笑意在眼底加深,手下动作却极是利落。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染血的中衣,剪开内层的纱布。
狰狞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经过一夜,虽不再流血,但周围的皮肉依旧红肿得厉害。
沈知洲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混杂着她身上独有的、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冷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笼罩。
他甚至能看到她垂眸时,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一小片阴影。
如此近的距离,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心脏骤然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
饶是舒挽在栖芜宫见惯了那些教徒们在夏日饮酒时光膀子的摸样,这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从俊美的轮廓,到性感的喉结,再到肌理分明的腹肌,宽肩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