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三番两次坏她好事,让她狼狈不堪的煞星!
她的心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沈知洲的目光,也同样落在她的脸上。
床榻上的女子,身着素色寝衣,长发如瀑般铺散在枕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着病气,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此刻正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怯懦与疏离望着他。
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与那夜在暗河中对他又踢又咬的泼辣女子,判若两人。
若非亲身经历,任谁也无法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
“舒挽。。。。。。表妹?”
沈知洲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温润,听不出任何情绪,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舒挽垂下眼睫,压下心中的忐忑,声音细若蚊蚋,“……表哥。”
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个初见未来夫婿,羞涩又紧张的闺阁少女。
沈知洲缓步走到床边,在圆凳上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听闻表妹身体不适,我特来探望。”
“多谢表哥关心。”舒挽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被角。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舒挽只能配合着演戏。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只有窗外的风,偶尔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沉默,充满了压迫感。
舒挽知道,他在等,等她自己坦白。
良久,沈知洲再次开口,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
“表妹似乎……对我有些畏惧?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瞧着很是眼熟。”
舒挽心一横,横竖是死,那就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呵呵,是吗?我瞧着表哥也眼熟得很,真是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之前不知是表哥,多有得罪,还望表哥不要介怀。”
舒挽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向沈知洲。
“哦?我还以为姑娘这次也会如同上次一般,对人又咬又打,你。。。。。。真的是宋意欢?”沈知洲见她承认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倾身,微微靠近了些,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可是我总觉得,”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不是宋意欢。”
舒挽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表哥说笑了,我若不是宋意欢,世上还能有谁是宋意欢?”
“我知道前两次见面。我们有些误会,第一次我是被栖芜宫追杀,身不由己。第二次为何会出现在栖芜宫,方才我说了我被栖芜宫追杀……”
沈知洲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