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闻言,目色变冷。
谢盛对他的担心不知道带了多少真心,“给我抱会儿”这种话更是难听。想抢他老婆?上辈子就没抢赢,这辈子更是痴心妄想。
他肘开谢盛伸过来的手,丢他一个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赶紧滚开,少在我俩面前晃悠。”
“什么歪心思?”谢盛无辜道,“你手都冻裂了,做大哥的难道不该关心弟弟?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良心吗?”
“良心?”谢盛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的指甲盖那么大的良心?还得掌着放大镜找,抱歉啊,不关心。”
谢盛感到了莫大的侮辱,眯着眼道:“那你比鼻屎还小的心眼儿又怎么说?”
“对付没良心的人,心眼小不是应该的么?”谢悯说。
“就是因为你心眼小,才一点儿看不见我的良心啊!”谢盛说。
祝辰君被夹在中间,属实被二位老板小学生般的吵嘴吓到了,张开嘴想劝架,但嗓子发炎了,发出的声音小得蚊子都听不见。
好在陈荞注意到他的意图,插到两人中间强行止战:“别吵了,烦死了!这么多年还没吵够吗!”
两人这才消停。
谢悯鼻间一哼,抱着祝辰君往外走去。
到了门外才想起给祝辰君当被子的大衣还没拿,便回头道:“对了陈荞,我的大衣在角落,帮我拿着。”
“行。”陈荞应了声,路过一排排货架到角落拿东西。
回来时偶然往地上一看,被货架边一个小东西吸引了。
像口香糖……不,仔细一看,是那种吃烧烤炸鸡送的塑料手套包装。
她蹲下去,捡起来。
远处的谢悯和祝辰君瞳孔地震。
危险!危险!
“你们一晚上干了什么啊?”陈荞走过来,用拷问犯人的眼神瞪着谢悯,“难道……君君是因为这个才发烧的?……他身体不好,天气这么恶劣,你……”她情绪逐渐激动,“你你你就算再急,非得急这么一会儿吗?!”
祝辰君很想尖叫说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把头摇成了筛糠。谢悯火气上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大骂道:“你放屁!光长想象力不讲逻辑,看到风就是雨!有那玩意儿就一定做了吗?我难道不知道关键时刻掉链子会功亏一篑吗?!”
谢盛赶紧把失控的两人拉开:“冷静点啊陈荞!不可能不可能!小悯不可能干这么禽兽的事儿!”
“怎么不可能!”陈荞暴躁道,“他是什么样你做大哥的不知道吗!”
“我是他大哥又不是他老婆!怎么知道他什么样!”谢盛大喊。
陈荞快疯了。
问题就是现在他老婆也不知道啊!!!
正是因为不知道,轻易相信人又是根木头,才会被强忍二十多年饥饿的野兽吃干抹净啊!
“君君!”她含着泪爱怜地问道,“我会为你作主的。谢老板欺负你没有?不要害怕,这家伙是很强势,但不喜欢就要说出来,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祝辰君耳朵嗡嗡的,眼睛花花的,根本没听清陈荞在讲什么。
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指向门外,脑袋一歪,就在谢悯怀里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