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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怀忘单单站在操场就已经有些犯困了,前面的朴灯似乎分化成两个,就差一头栽地上。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高一(一)班林雀河……”
清冽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余怀忘抬头,看见站在台上的少年——
晨光浅浅,肥大的校服衬得少年愈发清瘦,手腕上的红绳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浅蓝的校服又给整个人添一丝宁静。
“希望大家在未来的时光里天天向上,我的发言到此完毕。”
少年九十度鞠躬,姿势标准得像训练过的兵。
抬头时,不经意间与站在台下的余怀忘对视,他眼里带笑,仿佛在说我厉害吗?
余怀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眼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十分给力地鼓掌,还不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好样的。”他无声道
林雀河将话筒交还给下一个人,下台回到队伍末尾。余怀忘特意站到靠后位置,方便“休息”
“小余。”林雀河站到末尾,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草坪上的腿有些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紧张的腿软?”余怀忘有些想笑,但想到朴灯的结局,硬是生生压下上扬的嘴角
夜姐的千里眼待会抓到它就老实了
“有点,你能扶我一下吗?”林雀河脸颊泛起阵阵红晕,语气有些飘
余怀忘只当他太紧张,这是他一紧张惯会犯的毛病,当即大方表示:“那你先扶我站一会。”
“好。”林雀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谢谢。”
……
很快升旗仪式结束,他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昨夜没睡好,余怀忘此刻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最糟糕的是,第一节还是他最怕的数学课。
秋天的太阳不毒辣,轻柔地照拂着每一处,数学老师的讲课声像催眠曲,裹得他神经都软了。
他努力睁大双眼,想证明“我没睡”,结果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像乱码,看得他更迷糊。
眯一会应该没人看见吧?
他这样想,脑袋一沉,“咚”地一声,栽到了桌子上。
淡玫瑰香袭面而来,余怀忘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的手——红绳轻轻缠着手腕,衬得腕骨愈发突出。
他迷茫抬头,当事人一脸云淡风轻,另一只手还撑着脑袋,目光望着讲台,只有那只留在桌角的手微微泛红。
切,装高冷。余怀忘撇撇嘴
经这一事,余怀忘瞌睡也没了大半,正襟危坐起来。抬头正好碰见数学老师提问
“来,我们找个人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笑意浅浅
余怀忘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他“幸运”地和数学老师对视,他慌忙低下头,疯狂祈祷“天灵灵,地灵灵……”
可幸运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来,余怀忘同学,这道题选什么?”数学老师的声音很温柔,却如同一记惊雷在他耳旁爆炸
他根本不会这道题,偏偏这时朴灯还用笔戳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愤愤瞟向不知天高地厚的朴灯,朴灯一脸坏笑的指指窗外,他疑惑看过去,只一眼他就窒息了
宋今夜在窗外站了不知多久,这要是答不上来,夜姐怕是要扒他的皮。
“小余神,你自求多福”朴灯压低声音,“有难不共当”
余怀忘“……”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没办法,他磨磨蹭蹭地站起,盯着题目绞尽脑汁,奈何脑子一团乱,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
正准备随便蒙一个,林雀河仿佛天神降临般的给他指了答案——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