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希望,你日后好好辅佐太子。就如……你父亲许和宗辅佐朕一般。你们幼年同窗之谊,当胜过小人谗言!"
许瑾欢笔直地跪在地上,凤眼噙满泪水,郑重地磕头行礼。
"臣,遵旨。"
随后,许瑾欢握紧拳头,毅然决然地离去。
皇帝胸腔在剧烈地起伏,像只破烂的风箱一般,嘴里不断地吐着鲜血。
他看着帮忙擦拭的太子,"皇儿,你也……应如此,信任他!"
太子猛然瞪大双眼,松开了沾血的黄帕。
皇帝呼出最后一口浊气,头一偏,死不瞑目。
"父皇!"
"陛下!"
太子与太傅跪在地上,低声唤道。
"陛下!"
随后,外间几个大臣也跪在地上,呼声响起。
他们哭声悲恸,却咬着牙,极力地压低声音。
可,依然传到守在殿外的侍卫耳里。
侍卫们手扶着利剑,沉默地望着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留下一条光线,很快消散。
殿内,太子擦掉泪水,怯弱地看向面色凝重的太傅。
他慌张地望向对方,"太傅,父皇宾天了,弘野尚氏必定虎视眈眈,该怎么办?"
太傅站如古松,"此刻发丧,京师震动,弘野尚氏定会趁机发难。为今之计,须得封锁皇帝驾崩的消息。"
太子紧皱眉头,"如何封锁?"
"宫内禁军有一大半掌握在尚岳手中,应立刻调配东宫死士,伪装成内监,守卫在寝殿外面,不让任何人接近。"
他接着道,"立刻宣告陛下现下需要静养,由太子代为监国。日常饮食药膳,由心腹内监按时照送。"
"太傅所言极是。",太子对着外间几个大臣道,"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泄密。"
"是!"
次日,纪府内。
杜予落打开瓷罐,琥珀色、粘稠的糖浆呈现在眼前。
她用手轻轻按了下,"终于凉了。"
杜予落的小鹿眼亮晶晶地看着纪鹞,用筷箸绕起些。
"纪鹞,你尝尝。"
纪鹞看着递到眼前的糖,摇了摇头。
"这……你确定就变成了棒棒糖?"
杜予落点了点头,"你看,用个竹签绕成圆球状,就成了。"
"那你自己先尝尝吧。"
寒风吹动着杜予落鼻尖的汗珠,她点点头,"那我就先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