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不知你爹娘是否说过,为你佩锁之人,便是将自己的气运与你绑在了一起,你的好坏便是崖叔的好坏,崖叔又怎会害你?只要你说出真凶,崖叔一定会保你万全,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放屁,”无尘上前几步大声喝止,“胡崖你怎敢如此编排?”
他对绿夭道:“小夭,切莫听他胡言乱语,老夫从未听过气运相连一说,这匹夫满口胡诌,你还要信他吗?”
“你没听过就是没有吗?是你与族长吃喝打混的时候多还是我?这是族长亲口所说,又凭什么让你知道?”
“崖叔!”绿夭突然跪倒在胡崖脚边,止不住声泪俱下,“小夭害怕!”
胡崖跪坐下来,扶起绿夭:“小夭,可怜的孩子,有崖叔在什么都不用怕,告诉崖叔,你昨日所说皆是受人指使,是不是?”
绿夭摇了摇头,这才慢慢道来。
“半月前的一天夜里,我去找姐姐请教荷包样式,刚要叩门便见屋内红光一片,还没来得及呼救,姐姐就走了出来,当时姐姐面色惨白,周身血气弥漫,且之后的几天都是心神恍惚,体虚难行。。。。。。这不就是,这不就是。。。。。。”
“这不就是狐尾取血的症状吗?”无尘抱臂得意道。
绿夭看向晨儿,又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姐姐便时常魂不守舍,对姐妹们也是不爱搭理,又一日,我端了芝鱼汤想要送给姐姐,却见一只灌鸟振翅而出,因为好奇,我便拦下灌鸟想要取出姐姐的书信,谁知灌鸟凶猛,竟撕扯了大半进肚子里,待我回到房中打开一看,信上写的便是狐尾、报仇,还有,还有崖叔等语。”
听到此处,无尘几步跨到胡崖跟前,将小夭从地上拉了起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与晨儿勾结一事证据确凿,还不赶快认罪伏诛,休要连累他人!”
胡崖气得浑身发抖:“无尘,你教唆绿夭诬陷老夫与晨儿,无非就是为了铲除异己,争得族长之位,何必装得大义凛然!”
无尘却不理会,走到众妖面前,指着燃香道:“狐族生存不易,难道你们要跟着胡崖陪葬吗?”
燃香已烧至末尾,谁是谁非已不重要,只要有人认了罪行,其他狐妖便能幸免于难。
“胡崖,你这卑鄙小人,还不伏诛!”
“胡崖、晨儿,敢做就要敢当,何必连累他人。”
“晨儿姐姐,请你念在往日情份,留我们一命吧!”
一时间,哭骂声一片,狐狸们哀求怒骂着,每张嘴都在不住开合,却听不清一句完整的话语。
晨儿完全愣住了,百千个“晨儿”从耳边呼啸而过,连辩驳都找不清方向。
就在此时,最后一缕青烟蜷曲着消散开来,半寸长的香灰轰然落地。
风吹浮云,太阳的金辉洒落在无尘的满头银发上,显得他的身躯无比伟岸,他站到两队狐妖中间,缓缓抬起手臂。。。。。。
狐妖们停止哭闹,终于在这一场动乱中找到了青丘未来的方向。
他们静默着,等待着两道血光降临,也等待着在下一任“族长”的带领下终止这场浩劫。
无尘跪伏到青龙脚边:“回禀神君,狐尾血一事是由胡崖主使晨儿协从,从此刻起,这二人不再是青丘赤尾一族,要杀要剐皆由神君处置!”
青龙笑着点了点头:“好!还有一件。”
无尘闻言并未立即答话,只偏头往身后看了眼。
“禀神君!”狐群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绿夭叩向青龙:“无尘长老慈心厚德,才能卓绝,绿夭僭越恳请,由无尘长老担任赤尾族长!”
话音刚落,狐群再次沸腾!
“恳请无尘担任族长!”
“请长老担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