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这种焦虑的困扰,于是会进行重复性和刻板的动作以缓解焦虑的心情,但又会陷入新的一轮焦虑当中。
“好累。”她的声音低低的。
“嗯,因为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在打架,一个明知没必要,一个非要这么做。”
她点点头,弯得更低显得更无助。
“可是你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你是对某种特定的门才会这样吗?”
比如材质、颜色或某种样式。
“电梯门会按来按去吗?”
她摇摇头。
“那你碰到什么样的门才会有这种症状?”
“家里的。”声音弱弱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十几天前吧。”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觉得自己像个警察。
“没什么事,我只是搬回了娘家。”
“你为什么搬回娘家?”一问才得一答。
她的脸终于抬起来,看了我一眼,迟疑道:“这有关系吗?”
“可能有。”
她又迟疑了一会:“我和丈夫郑凯东正在办理离婚。”
“可以谈谈你们为什么离婚?”
她有些烦躁,将手袋的拉链拉来拉去。
十五次,停了下来。
“结婚是人生大事,离婚同样也是人生大事,它在生活、情感以及自我认知层面都会给我们造成重大的影响,你似乎很不想谈论它,为什么?这让你感到烦恼吗?”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又转向别处。
“谁离婚都会痛苦烦恼吧,但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她低低地咕哝着。
“离婚是谁提出的?你还是他?”
她眼睛望着别处,有一种很沮丧的感觉。
“都不是。”
这是一场很奇怪的离婚。
要求离婚的不是双方当事人,而是张芝芸的家里人。
起因是表姐撞破了一件啼笑皆非的突发事件。
本是一个阳光懒洋洋的午后。张芝芸心情很好,因为她白得了一个半天的假期。
刚从单位的小路走入主道,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